夕阳西下,一番美景在前,轩辕冽却无心欣赏。
明天就可以到达离火国的国都离火城,赶了十几天的路,几人早已疲惫不堪,只是现在离火国就在眼前,今夜,是十分难熬的一夜,因为他们不知道,明天到离火城借兵会否成功。
马车外,太阳渐渐落下,一堆篝火燃了起来,轩辕冽就坐在那篝火旁,火光将他的脸映的通红,却仍是剑眉星目,就连这炽热的火光,也不能让他冰冷的脸柔和半分,却仍旧是冷得叫人无法接近,却根本无可抗拒的想要接近。
他冷峻的如同这世界上最美的风景一样,让人遥不可及,却叫人一眼难忘,是那种气魄?还是那种想让人怜惜的冷漠?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才让他面对爱情的时候是那么的不知所措。
马车内,微弱的烛火下,苏月渐渐的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轩辕澈,还没起身,便被他十分温柔的扶了起来。
头还有些晕,不过现在已经好多了,对苏月来说,几番的经历生死,她早已把轩辕澈当做是真正的朋友了,甚至比朋友的关系或许还要特殊。
“二哥在外边,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什么事了?”轩辕澈有些心疼,但为了月儿却不得不问出了口。
苏月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抿着嘴唇,心想,是啊,她和轩辕冽之间究竟怎么了?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爱情明明是很简单的事情,可如今却变得如此的复杂?她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在渴望爱还是依旧在奢求着什么?事到如今,她本不应该再求什么?一份不被承认的爱情,在她眼中算什么?想当初就算是对方承认爱着自己又怎么样?到最后仍旧不是抛弃自己,另寻新欢?那样经历不起风雨的爱情她早就怕了,那种蚀骨的痛一次就够了......
轩辕澈想要开口再说什么,却眼睁睁的瞧着苏月下了马车。
他本想跟了去,再一想应该多给二哥和月儿一些时间的,便再次缓缓的坐了下来。
苏月下了马车。夜晚的风有一些凉,她一眼便看到了那个挺拔的背影,那个熟悉的,让她现在难以面对的背影。
难道让他承认爱她是多么难的事情吗?她不会那样苦苦的哀求一个人留在自己身边。只求这一生能够找一个人,平淡的和自己相伴到老而已,可就是这么简单的愿望,却迟迟难以实现。
看着他的背影,她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
手中拿着一个柴火想要加火的轩辕冽。早已感觉到背后苏月的眼神,他的手顿在那里,心莫名的乱了起来。
他想要爱她,却害怕自己不能给她最好的,事到如今,以后的命运根本不可预知,他真的害怕,真的不想因为他再伤害到她一丝一毫。
寂静无声,两个人就这么站着,也不知过了多久。苏月才回过头,缓缓的上了马车。
上了马车之后,苏月便找一处角落,背过身去,躺了下来。
一样的寂寞无声,却在心底听到听到了一丝沉重的叹息,轩辕澈伸出的手顿在了半空中,他多么想给她安慰,不让她的心里在这么的苦,可是现在。他究竟该以什么样的身份来面对她呢?他只想默默的守在她的身边,只要默默的看着她幸福,他也就足够了。
当清晨第一道阳光照进马车的时候,他们已经来到了离火城的城外。
“怎么?我们已经到了吗?”苏月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底已经没有了昨日的疲惫,相反的,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看守城门的护卫放了他们的马车进去,接下来,马车外便传来熙熙攘攘的声音。
苏月掀开马车的帘子,刚进门这路两边的叫卖声就让她新奇无比。没想到虽说是离火城,但却和京城差不多,虽比不得京城的繁华,但是糖人糖葫芦什么的好像和京城的风俗差不多。
这一路上,马车赶得急,都是为了逃避轩辕泽的追捕,如今看来,他们应该没有追到这里,不过现在也不能完全的放下戒备,看着苏月想要下车的架势,轩辕冽伸手阻止道:“这里人多,还是不要下去的好!”
苏月迎上轩辕冽的目光,他的眼神一晃,不太自然的躲了过去。
“我看你还能躲到什么时候!”苏月心想,随即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继续观赏街上的风景。
马车在离火驿馆前停了下来。
随即,几个人下了车。
陈霜和宋玉将车上的行李全部都拿进了离火驿馆。
轩辕冽,轩辕澈和苏月,紧接着进了驿馆。
这驿馆规模不小,在离火城内是不小的驿馆,过往的宾客可以在这里住宿和吃饭,而这里也不乏离火国王孙贵族的出现。
这里有着离火最灵通的消息网,住在这里虽然容易暴露目标,不过有利就有弊,轩辕泽如果真的来到离火国,在这里反倒可以先知先觉。
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轩辕冽和轩辕澈就计划着怎么才能进入离火国的王宫。
不久,陈霜和宋玉探听回消息,离火城明天会举行新一任皇帝的继任大典,而且会在城北的普法寺祭祖,这样以来,他们几人就可以混在群众之中,既可以掩人耳目,又可以不知不觉的接近离火国的皇帝。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几个人便准备了一些乔装打扮的衣物,决定明天天一亮,就跟随群众前往普法寺参加离火国皇帝的继任大典。
夜幕渐渐的降临,平静之下却似乎隐藏着波澜。
在房间中呆着实在是无事,苏月这才决定到楼下去热闹一番。
轩辕冽和轩辕澈还在商谈明日到普法寺的细节,反正那些问题又不是她要考虑的,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放松一下自己的心情,一路上,她实在是太压抑了,明明心里有些不高兴的,却还是要在他们面前装作一副开开心心的样子,其实装开心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她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的可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