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做?”德哥的语气不知不觉的软化下来。
秦阳看了一眼被掐得翻白眼,无力挣扎着的年轻男人,在众人的注视之下,一脚踢开马桶的盖子,抓起年轻男人的脑袋,重重的摁了进去。
嘶!
所有的人,在见着这样一幕的时候,都是倒吸一口冷气。
太狠了。
杀人不过头点地,就算是把人给杀了,也比这种羞辱要强!
马桶里残余的尿液还没来得及倒掉,足足有半桶之多,年轻男人的脑袋一压进去,整个脑袋都埋进了尿液里。
他被秦阳掐的几乎窒息,好不容易松开脖子,本能的张开嘴巴呼吸,这一呼吸,那尿液就冲进了嘴巴和鼻子里。
腥臭的味道,瞬间穿过年轻男人的支气管,那强烈的刺鼻味道,几乎让他窒息而死。
秦阳自然不会当众杀人,他用力往上一提,如扔死狗一样的将年轻男人扔开,有些嫌恶的拍了拍手,好在手上并未沾染那些脏东西,这才心满意足的笑了笑。
他这一笑,在别人看来却彷如厉鬼!
年轻男人如死狗一样的趴在地上挣扎着,脸上头上全是黄色的尿液,挣扎了半天却没办法站起来,盯向秦阳的眼神,无比怨毒和后怕。
秦阳自不会在乎年轻男人的眼神,他微微笑着,朝自己刚才坐的那个地方走去,那个下铺靠近班房的门,是整个班房里空气最好的地方,他要在这里待几天的话,那里,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秦阳从来不会亏待自己,当然,如果有人想亏待他的话,他自然也绝不会手下留情。
德哥见着他一步一步的走开,眼皮子抽动了几下,缓缓站起身来,又是伸出一只手去,说道:“过了。”
秦阳眯眼笑道:“你不是我的对手!”
“班房里有班房里的规矩。”德哥说道。
“你们欺负我叫规矩?我欺负别人,难道不叫规矩?”秦阳冷冷一笑:“如果我之前没听错的话,那个家伙有告诉我,在这里,谁的拳头大,谁就是规矩吧?现在看来,我的拳头,比起你们似乎更大一点。”
德哥沉着脸道:“难道你就不怕今晚睡不着觉?”
秦阳脸色微微一变:“你再说一遍?”
德哥说道:“我不是威胁你,只是告诉你一个事实,既然进了这里,那么就要依着这里的规矩来,不然你迟早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秦阳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那么,为了避免发生某些我不愿意见到的意外,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将你们的手脚全部打断。”
秦阳说打就打,握起拳头就朝德哥伸出来的手臂砸去,德哥没想到秦阳会如此蛮狠,脸色遽然一变,慌忙抬起手肘,朝着秦阳的拳头迎去。
秦阳拳头直直砸下,砸在他的手肘处,发出一声沉闷的闷响,德哥吃痛,迅速收手,秦阳却不会给他机会,一直没动的左手倏然伸出,扣住他的肩膀,用力往身前一拉,右手,再度出拳!
一拳,砸在德哥的肩胛上,德哥身体一晃,但因为被秦阳扣住了肩膀的缘故,并未倒地,与此同时,秦阳第三拳挥出。
他一拳比一拳快,第三拳,横砸德哥的脖子动脉血管,拳头落下,德哥的脖子不自然的往外一扭,脑袋扭出去一个诡异的弧度,秦阳抓着他的肩膀的手随之松开,德哥脚下一个踉跄,如醉酒一般,歪歪斜斜的走出去一步,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三拳,仅仅是三拳。
五号班房战斗力最高的德哥就被废掉了,其他的重刑犯禁不住屏住了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出,唯恐自己一不小心惨遭横祸。
秦阳并未停手,抬脚,一脚踩在德哥的胸口,将他揣翻在地上,居高临下的说道:“老实说,你之前没有第一时间对我出手,让我对你挺有好感的,但我这人,真的不能算是一个好人,你拿话威胁我,那么,我就只能尽自己所能的将这种威胁抹杀掉,所以,你不要怪我出手太狠!”
德哥被打的脑袋晕晕的,轻轻点了点头,阴厉的一张脸布满苦涩之意,他苦笑道:“我知道。”
“所以,最好是别惹我。”秦阳一根手指指向德哥的脑门,又是指向其他的重刑犯,被他指中的人,一个个慌乱的后退。
他们虽然是重刑犯,但并不是每个人都是杀人犯,也并非是每个人都有杀人的勇气,类似秦阳这种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人,而且又是有着如此恐怖的武力,根本就不是他们所能招惹的,这时又哪里敢说话。
秦阳满意于他们的反应,轻轻点了点头,抬起踩在德哥身上的脚,一步一步朝自己预定的床铺走去。
直到他坐下,除了那个年轻男人急促的喘息声以及德哥受伤之后发出的闷哼声之外,班房里,再无其他的声响。
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无疑,秦阳就是那个为了自己的命,可以要别人的命的家伙,他们就算是不满,也无论如何都不敢表现出来。
秦阳没有理会他们的想法,确定自己暂时安全之后,他斜倚在床头,浅浅的睡了过去。
众人这才小心翼翼的走到德哥的身旁,将德哥扶起来放到床上,那年轻男人此时也爬了起来,但不敢离秦阳太近,自己跑到一旁拧开水龙头,就着冷水哗啦啦的洗了起来,可是身上那股奇臭的恶臭味,又如何洗的干净。
马马虎虎的洗了一遍,年轻男人来到德哥的身边,压着声音说了几句话,德哥脸色不太自然的摇了摇头,年轻男人脸色变得更是凶狠,一脸的肥肉剧烈的抖动着,再次说了几句,德哥还是摇头,年轻男人叹了口气,不甘心的回到自己的床上躺下。
班房里只提供早饭和中饭,晚上没得吃,秦阳也不以为意,照旧睡着,直到半夜时分,五号班房内,忽然传出一阵沉闷的惨叫,这声音因为用被子捂住了的缘故,并未传出去。
班房里的重刑犯听到这惨叫声,慌乱的从床上爬起,然后他们就见着年轻男人噗通一声从床上摔了下来,借着从铁门外照入的微弱灯光,年轻男人的双手手腕,双脚脚腕,全部被挑断,因为太痛,整个人在地上不停的翻滚着。但他嘴里被塞着一双臭袜子,那声音,听起来如此的微弱。
而在班房的角落里,水龙头的水,哗啦啦的流动着,秦阳在洗手,众人看着年轻男人,又是看向秦阳,这样的一幕,对比起来,是如斯诡异,令得所有人都是一阵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