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有时候真的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
等到众人情绪稍微恢复了一些,秦元这才干咳一声,继续道:“第三,凶手的作案工具很常见,就是绳子。像秦某手中的三根绳子,就是秦某利用草麻纤维搓成的,事后,凶手只要将绳子烧了,那么所有的证据,都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听到这里,众人顿时感觉有些不对劲,桑轻咳一声,忍不住问道:“秦元,你这话的是什么意思?”
秦元的脸上浮现一丝尴尬,摸了摸鼻子,讪讪道:“这话的意思就是,秦某虽然破译了凶手的手法,也知道凶手是何人,但是秦某没有证据,没办法指正凶手!”
这里秦元到是真没有说谎,他真的没有证据,莫说他,就是换成任何一个人前来,都不可能找到证据,只能根据现场的线索,推理出来凶手的作案手法。
秦元此话一出,巫颂族顿时就像炸开锅了一样。
“这是什么狗官,我们这么多人听你说了这么长时间,好不容易到了最关键的地方,你却说没有证据?”一个巫颂族人毫不客气的指着秦元的鼻子骂起来。
“就是,没有证据,你站出来瞎说什么。谁知道你之前说的这一切,是不是你自己异想天开?或者只是出于某种目的,编造出来的一番谎言?”
“我族青衫身为骁虎骑,难不成会让站在原地,让凶手活活将他勒死吗?”
巫颂族人此起彼伏的发表着自己的看法,各种各样质疑声,回响在树林的上空。更有甚者,开始叽里呱啦的说一些类似鸟语的东西,又快又急,秦元虽然听不懂,但是也清楚,这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巫颂族人在这一刻,将自己的不满的情绪,完全倾泻到了秦元的身上。
与巫颂一族这边的喧闹不同,姜戎族的族人都很安静,跋狐虽然几次都像冲出来,替秦元辩解几句,却都被蛮公一把拉住。
“不要去,静观其变,秦元此人不简单!”蛮公只说了这一句话,就彻底打消了跋狐冲出去的念头。
对于巫颂族人突然爆发的情绪,秦元觉得有些莫名奇妙,青衫又不是自己杀的,自己是来帮他们的,他们却将这种不满的情绪,宣泄到了自己的身上。
这一点,让秦元很不爽!
秦元经过仅仅一秒钟的考虑,就决定,这么憋屈的事情,不能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因为他确实不是什么君子,他也从来没有以君子的标准要求自己活下去,如果当君子的代价便是如此,那么这个君子,不当也罢。
秦元小心的从树上滑落下来,对着喧哗声震天的巫颂族人,大喝一声,朗声道:“秦某没有证据,秦某只有推测,秦某让诸位失望。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我想,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凶手的作案手法,也只是我的个人推测,你们不必当真。”
“蛮公,对于你的招待,秦某很感激,不过我秦某终究是外人,不适合大山生活。赵东、钱西、孙南、李北,咱们走,下山接夫人,去余江县赴任!”秦元大袖一挥,冷冷的看了一眼巫颂族人,斩钉截铁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