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秦某想了很久,后来偶然间才想到,秦某之所以没有想通,是陷入了一个思维的误区,谁说这咬死山魁的老虎,就一定要是山中的这些虎?”
听到这里,桑立刻反驳道:“胡说八道,我们两族皆是避世不出,也不见外人,更不会下山,那里来的野生虎?”
对着桑的怀疑,秦元只是微微一笑,反问道:“既然如此,那么秦某上山时,手持的令牌,是如何来的?”
桑一下沉默了下去。
看了一眼疑惑的巫颂族人,秦元朗声道:“秦某夫人病重,无奈之下,秦某以五十两银子的价格从王老先生手中购得一块令牌,手持这块令牌,上山来找蛮公求医。”
“秦某上山之时,就碰到了桑,桑的态度很冷漠,拒绝我们上山。但是当秦某将令牌掏出来之后,桑立刻就改变了态度,将秦某带到了寨子内。”
“从以上这个简短的碰面中,秦某推断出了很多的东西。第一,令牌是真的,一定是蛮公给往王老先生的。第二,桑当时率先开口问我,有令牌吗?这代表之前曾经就有人手持令牌来见过蛮公,所以他才会由此一问。第三,这令牌需要五十两银子,可是一笔不少的银子。”
“那么秦某不仅想要问了,到底是什么原因,才能让避世不出的蛮公,赐予王老先生令牌?”
话说到了这个地步,现场的气氛几乎已经压抑到了极点。
秦元清清喉咙,舒缓了一下嗓子,大声道:“那么不妨让秦某大胆猜测一下,事情经过是这样的。”
“在秦某上山之前,就有一个人也上山而来,这个人正是王老先生。他正好被外出采药的蛮公发现,王老先生的到来,顿时让蛮公脑海一亮,想到了刚才秦元所说的那个办法,从外面搞一头虎来,然后蛮公在利用他可以和虎族沟通的天赋,指示这头新来的老虎,让他咬死山魁!”
“而那王老先生,作为大夫,上山而来,无非因为两件事,采药或者有事相求。那么如此一来,他和蛮公合作的前提就有了。”
“如此一来,结束之后,蛮公只要在让王老先生将这头虎带下山,那么所有的铁证就没有了,就像勒死青衫的那根绳索一样,只要事后稍微处理一下,就永远找不到证据了!”
秦元叹息的摇了摇头,只是不知道这声叹息是为谁。
蛮公微微一笑,叹息道:“秦元,你的推理,老夫很欣赏,可是,你要知道,所有的推理,就仅仅是推理,是要有证据的。”
秦元声音陡然拔高了八度,冷声道:“谁说秦某没有证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