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娘连声呼喊道:“大老爷饶命啊,民妇愿意如实说出来。”
“快讲!”苏安北喝道。
“我问了他的,他起先不肯说,我就生气了,我说咱们两既然要做夫妻,你什么都瞒着我,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都还蒙在鼓里,这算哪门子夫妻。他见我生气了,这才吞吞吐吐说了原由。”
苏安北一听有门,急声追问道:“什么缘由?快说!”
“他说他知道昨晚上晓红被迷翻了,想趁这机会去偷食。”
苏安北听不懂,皱着眉问道:“你说的什么话,什么迷翻了,什么偷食?”
周二娘挑起眼帘瞧了苏安北一眼,又赶紧低下头,说道:“晓红姑娘昨晚上不从吴起,吴起很生气,打了晓红姑娘,还叫妈妈拿了蒙汗散给晓红姑娘服了。”
秦元心中一动,想起吴起说他返回来和这晓红做了一回之后才走的。难道这里面另有隐情?随即想起晓红姑娘两只手腕上的握压痕迹,还有身上的抵抗伤和嘴巴上的捂压痕迹。隐隐觉得不对劲,恐怕这案子没那么简单。
那周二娘接着说道:“郭哥就想借这机会偷偷翻进她的房里,趁她昏睡不知。和她……做男女之事。”
“这郭全德真是猪狗不如!”苏安北惊堂木一拍,喝问道:“你为何不阻止?”
“我……我想着自己人老珠黄。郭哥肯为我赎身,原本已经委屈了他,他要偷食。也就由着他。只要他以后对我好就行了……”
“好个……!”苏安北一气之下,差点把“屁”字也骂出来,总觉不雅,及时打住,喝道:“他偷奸别的女人,那是触犯王法的事情,你还包庇于他。理应问罪!”
周二娘一听自己也要被问罪,顿时慌乱地叫道:“大老爷饶命啊!民妇下次再也不敢了!”
“下次?你还想有下次?告诉你。这郭全德翻进晓红房里,偷奸不成,便将晓红姑娘用剪刀扎死了!”苏安北扭头一指旁边不远处躺着的晓红的尸体,“你看看!看看!晓红姑娘花容月貌。就是被你的什么郭哥给活活捅死了!你还包庇他!”
周二娘不由自主转头看了一眼晓红的尸体,慌乱地叫道:“不不,不是郭哥杀的,晓红姑娘不是郭哥杀的!他告诉我了的,他爬上窗子,还没翻进去,听到里面已经有人在偷食,就不敢进去,便溜了下来。他连房间都没进。又怎么会杀死晓红姑娘呢!大老爷,求大老爷明察啊!”
有人已经捷足先登了?听了这话。苏安北和秦元互看了一眼,都吃了一惊。
苏安北急声问道:“那人是谁?”
“郭哥说他没敢进去。听到里面有人,他就下来了,所以不知道那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