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那些刺客不是跑了就是当场被杀,连一个活口都没有,现在魏阉想怎么说都行了。大人,只怕这次的变故是魏阉一党拿来对付我们的阴谋啊。”骆养性也说道。
唐枫略一点头:“你们说的不错,在忍了近一个月之后,阉党的反击终于到来了。实在是想不到啊,以阉党如今的权势,居然还会用如此下作的手段来陷害我们。”
“虽然此法很是下作,但是作用却是不小,大人万不能掉以轻心。”一直和唐枫一起呆在镇抚司衙门里的田镜肃然道:
“虽然这次的事情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许多破绽来,但是他们要让皇上相信却非什么难事。再加上之前皇上驳回了大人的弹劾,这就给了他们一个借口,说是大人你不满皇上饶恕了魏忠贤而派的杀手。
“另外,这么一闹之后,原来还对之前的事情很是不满的一些朝中官员不得不与大人你拉开了距离,以防被您连累。这连消带打的计策,实在很是歹毒啊。”
唐枫面上的冷笑随着这一番话而隐去了,他知道以天启的昏聩和对魏忠贤的宠信是很有可能真的听信他们的一面之辞而对自己不利的,这样一来自己可就被动了。“这可如何是好啊?”一时间他还真没了应对的方法。毕竟自己不是魏忠贤,根本没有多少圣眷,被人抓住了一点破绽之后,自然是百口莫辩的。
在场的人也都没了话,他们也想不出一个解决的办法来。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也太出乎大家的预料了,所以说有时候计策高不高明是要看时候的。
就在这个时候,一人大步走了进来:“大人不必慌张,卑职自有解决的办法。”却是吕岸正好赶到门前,听到了这里的情况。一见他有解决之道,唐枫等人的目光就投向了他。吕岸一笑道:“大人,刚刚在听说了魏忠贤被人刺杀之后,属下已经着人暗中追踪那些刺客了。现在若我所猜不错的话,他们应该已经落进了我们的手中。只要这些人被我们擒下,再送去了五城兵马司或是刑部,阉党自然不能将这个屎盆子扣在我们头上了。”
“好!”唐枫忍不住赞了一句:“好在吕岸你心细,这才在这困境之中为我们带来的一线生机。此事除了在场的诸位外,不可让人知晓,只有这样,在阉党无备之下我们才能扭转这不利的局面!”
一切果然如唐枫他们所设想的那样,只是魏忠贤做出来的一个局,为的就是以此来还击唐枫他们,出这个主意的人自然就是魏忠贤如今最是信任的杨长洲了。
在事发之后,魏忠贤便写了一道奏折递进了宫去,向皇帝陈述自己被刺客所伤,所以无法面圣的情况。为了挑起皇帝对唐枫等人的憎恶,他还将自己的伤势写得很是严重,似乎只要有个万一就会死在家里。另外,在同一时间的,朝中已经安分了一段时间的阉党官员们就开始纷纷上折,要皇上给对大明一直“忠心耿耿”的魏公公一个公道了。
刑部、顺天府的人也装模作样地赶到了行刺的所在进行了勘察,又找到了那些个钉入车厢壁上的弩箭和被杀的刺客所用的兵器。经过仔细查验之后,虽然这些兵器上的记号都被人刮去了,但是还是能看出是官兵的制式兵器。这样一来,什么流寇和白莲教的说法就不攻自破了。而根据这些兵器的线索,很快地,怀疑的矛头就对准了锦衣卫。
联系到之前唐枫他们所做的事情,这些其实早已经接受了指派的大人们就开始一口咬定这次的刺杀是唐枫等人不满朝廷公允的裁断而做出的报复行为!
很快地,刑部和东厂的人就直奔北镇抚司而来,他们要将唐枫等一干人等全部拿下,查明白这次的行刺事件究竟是不是由他们主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