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人所言甚是,这也正是咱家叫了你们进宫来商议的目的所在了。不知你可有什么好办法能够解当下的燃眉之急吗?”魏忠贤点头道,因为魏广微终于说到了点子上,所以他还尊称了他一声大人。
魏广微还从没被魏忠贤如此尊敬过,心里一阵激动,这使得他一时间也说不出什么好办法来。这时另一个老于世故的人,顾秉谦开口了:“公公,其实我们完全不必如此担心的,即便是信王当了皇帝,对我们来说其实与当今皇上时并无二致。”
“此话怎讲?”魏忠贤急忙问道,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信王登基之后会对自己不利。
“因为如今的朝局是在我们这些人的掌控之下的,天下还要靠着我们来治理,皇上刚刚即位全无根基之下如何敢将满朝的官员都给换了呢?”顾秉谦一语道跑了玄机:“即便是当今的皇上,想要对我们下手,也需要一些由头,也要担心牵连过多,更别提信王了。他就不怕这么一闹,会使得天下大乱吗?就不怕在将公公和我们都罢黜了之后朝中无人为他做事吗?所以公公大可放心,为了他的江山稳固,即便是信王,也不敢对我们怎么样的。”
这话深得众人的心意,大家都连连点头:“还是顾首辅想得周到啊,的确,若是皇上真要对公公不利的话,我们这些人,以及在京和其他各省的人都会受到牵连,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就是这个意思了,现在的朝廷可受不得再一次的动荡了!”
“说得好,这样咱家总算可以安枕了。”魏忠贤顿时就笑了起来,一直困扰着他,让他坐立难安的难题在顾秉谦的一言间就给解决了。
“不过……”顾秉谦见众人都是如此的乐观,就不得不提醒一声:“有些该做的事情还是得做的。若没有公公在皇上面前得到信任,我们这些外臣想要长久保持权势只怕也是极难的。而一旦我们若是没了权势的话,公公只怕也会因此而失去一切。”
两者间的相辅相依的关系是所有人都清楚的,听他这么一说,众人又都凝重了起来:“那依着顾大人的意思,该怎么做才是呢?”
“这就需要我们内外配合了。除了我们这些人之外,我们更要将可用之人全部布满朝堂,让整个朝廷都是我们的人,这样一来皇上才不敢轻举妄动。但另一方面,却是要公公多加努力了。信王不过才二十来岁,即便是对公公和我们有些成见也能很快遗忘,只要公公能着意地巴结他,讨得了他的欢心,将您重新当成自己的心腹,那么这天下还是一样的。”
“不错,不错!咱家怎么就疏忽了这一点呢,现在信王正在宫里,只要咱家刻意讨好,让他知道咱家对他有多忠心,再有你们这些人在外的威慑,皇上便是换成了信王对我们也不会有太大的变化啊。”魏忠贤连连点头道。
“只不知道信王他喜欢些什么,公公又该怎么讨他的欢心呢?”一人问出了一点关键,因为朱由检向来低掉的作风,京中的官员都数都是在中秋节弹劾一事之后才开始关注他的,但是对这个王爷的喜好及其他的情况所知还是很有限的。
“这个是难不到咱家的,他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能有什么喜好?无非就是吃喝玩乐而已。”魏忠贤信心满满地说道,这些的确都是天启除了木工之外最喜欢的事情了。
“不错,少年郎最禁不起的就是美色的诱惑了,只要他尝过了滋味,就会耽迷其中,到时候朝政还是由我们一手把持!”众人都开怀而笑,似乎已经将一切都掌握在手了。
但是事情却不是这些人所能够预料的,未来的崇祯,现在的信王朱由检的确有着自己的喜好,但却不是什么酒色财气,而是权,这是一众阉党最不想给的东西。
另外,当他们在商议着该如何应付信王的时候,几名信王府中的内侍也几年了宫来,说是为了服侍信王在宫里的起居。而在这些人中,就有一个不过十六七岁的宦官双眼闪着精光,正是受唐枫之命乔装进宫的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