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要是我是骗你们的,那么我大可以连你们的第一个请求也答应了。”
“不错,我们的确是东厂的人,是因为魏公公要取你的性命,才让秦档头差我们刺杀你的。只因为你这几日来出入身边都保护严密,我们才不得不让魏公公想办法,让我们混进了宫去,然后再趁唐大人你落单时出手行刺你。”
“看来一切都被我猜中了,我来问你们,将你们安排进宫的人是谁,和魏忠贤有什么关系?”唐枫对他们的回答很是满意,但还是追问道。
“是内务府的庞公公,他也是魏公公的亲信……”
“很好,你们还有什么没有交代的吗?”在他们摇头表示没有话要说之后,唐枫便让人拿过了那张写满了供词的纸,让人给他们画了押。然后又道:“将他们安顿在旁边的房中,待到事情完结之后再定他们的罪。再命人给他们疗伤,不要让他们死了。”
“大人,现在有了这两个人证,我们是不是该对魏阉和东厂下手了?”在从刑房出来之后,吕岸等纷纷上前,跃跃欲试地说道:“还是先请圣旨再做打算?”
“圣旨已经不必请了。”有了这证人在手,唐枫才算是彻底地放下了心来,知道自己已经可以放心动手了。他从怀里取出了那块团龙玉佩:“皇上已经赐下了信物,命我们这就将为祸朝野,做恶无算的魏忠贤及东厂捉拿到案了。”
“真的?”众人看到那块苍翠欲滴,只有帝王之家才能用的团龙佩时,全都兴奋莫名,“大人,我们这就动手吗?”
“不急,现在才不过申时初,我得去一处借了人马之后,待到天黑才能对东厂和魏忠贤发起进攻。”唐枫看了看天色后道:“我想现在魏忠贤应该已经知道自己的阴谋失败了。”
魏忠贤在几个月前怎么都想不到自己会沦落到今天这样地步,不但朝中的势力越来越小,就连想要除去一个人都是屡次失手,反而为自己招来了无穷的麻烦。但是在今天之前,他还深信自己有着翻盘的可能,毕竟自己在这个朝堂上已经掌权多年,无论是皇帝还是大臣都要让着自己三分,但是现在他却知道自己错了。
急匆匆地和顾秉谦赶进宫来想在皇帝这里做好预防工作,不想在来到乾清宫后,得到的却是皇帝身子有些不爽利,已经歇息下了,有事明天再说的传话。以前无论是天启还是今上,只要魏忠贤想见他们,都能第一时间被接见,这还是第一次吃了闭门羹,这让魏忠贤益发觉着情况不妙。看看身边的顾秉谦,他也是一脸的担忧和无奈。
“如今只有求见皇上,将罪名推到东厂的身上才有一线生机,只有抛弃一切地恳求了。”魏忠贤当即就跪在了暖阁之外,向出来传话的人道:“还请转奏皇上,老奴有大事要禀报,还请皇上能见我一面。”
这些宫里的太监以前在魏公公的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现在见他这样还真不好推辞,只得进去禀报皇帝。朱由检一听,面色陡然一沉:“他当自己是什么东西,想见朕就能见的吗?徐应元,你出去回了他!”
徐应元忙答应了一声就跑了出来,一看跪在那的两人就急忙道:“顾大人,魏公公你们这是做的什么?这大冷天的在这里可别冻坏了身子。皇上身子不爽利已经服药躺下了,实在不能接见你们,你们还是请回吧。”
知道他的话言不由衷,知道他话里带着几分幸灾乐祸,但魏忠贤到这个地步也只能忍了,他恳求道:“要不是事情十万火急,老奴也不敢再三求见了,还请徐公公帮着再去看看吧。老奴在宫里这么多年了,这点眼力界还是有的。”一边说着,他已经一手拉住了徐应元,将一张银票搁进了他手中。这还是这些年来魏公公第一次给人送钱呢。
“这……”看到这张银票足值五千两之巨,徐应元的脸色便是一动,身为信王身边人的他还没有收过这么重的礼呢。见他还不肯应下来,魏忠贤便又说道:“咱家知道徐公公在宫外没有个住处很不方便,咱家刚好有一座在皇宫边上的宅子,要是徐公公不嫌弃的话,就当是咱家孝敬您的。”
“这个……既然魏公公是真有急事,那咱家就进去给您问问吧。”又是银子又是房子的,彻底将徐应元给砸得有些晕头了,他觉着自己还能在皇帝跟前说句话,便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