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切的时候,崇祯更是觉着魏忠贤罪不容诛,便是活剐也难抵他所犯的罪过。至于那被刺杀的客氏,更是太得便宜了。不过有些事情他却也知道不能宣扬了出去,毕竟皇家的体面比之其他更为要紧,所以这只能在他心里成为定某些人死罪的又一重砝码,而没有公之于外。同时崇祯也借着这一次对后宫的清洗完全控制了内宫,使自己终于告别了原来朝不保夕的日子。
两日里,捉拿、刑杀攀附于魏忠贤的宫中宦官达七十余人,当这个消息由终于从宫里回到唐枫身边的解惑说与他知道时,唐枫也为之恻然:“要说起来这些人中有许多也只能算是胁从而不是首恶,他们也是为形势所迫,为了保住自己才不得不为虎作伥的,现在首恶未除,他们却先遭了殃,却也有些可悲啊。”
“公子怎么就可怜起这些人来了?其实就我所看,这些人所做的恶并不比魏忠贤轻了,他们也总仗着自己得魏阉的信任而胡作非为,所害的人也不在少数。”解惑不以为然地道。
唐枫一笑,为解惑终于有了自己的看法而觉得高兴,但他还是坚持自己的意思:“话虽如此,但是他们之所以会走上这一步,还不是被魏阉所逼吗?所以要真算起来的话,他们是有罪,但其罪却不不至死。不过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魏阉既倒,他们自然也就只有死路一条了,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只有这些人的死去,才能换回皇上的大权,才能真正完全铲除整个阉党。他们这些阉宦如是,朝中的许多大人也如是!”
“公子是说朝中也将会有大干戈?”解惑因为最近只在皇帝身边,有些事情知的不是很清楚。唐枫点头道:“快了,现在虽然只抓了一个魏忠贤以及一些东厂的人,但谁都知道这是不够的,阉党的那些人才是关键所在,皇上既然动了,就会一动到底。所以我们要继续打起了精神,因为接下来要拿的人还有许多!”唐枫说着看向了一众锦衣卫的兄弟。
“大人放心吧,兄弟们早就已经做好准备了,只等这个年过了之后,在魏阉一死,就依着皇上的意思查处那些阉党的官员们。”吕岸很是兴奋地说道。
唐枫微一点头:“你们能做到心里有数便好,却不要因为这次的事情而太自以为是,最终走上了东厂的旧路。”说到这里,他的面色一肃:“东厂众人的前车尚在眼前,你们莫要以为自己帮了皇上除了这些***就恃功自大,到时候坏了我锦衣卫的名声,不用皇上下旨,本官就会把你清理了出去!所以你们都警醒着一点。”
“大人放心,属下等不敢让大人为难。”众人见唐枫说得郑重,急忙应和道。
“如此便好,我这里把丑话说在前面,该是你们能得到的,我不会少了你们的,但若是太过的话,休怪本官无情!”
整个正月,北京城就在这暗流汹涌,人心躁动的情况下过去了。阉党的官员几次串联想要自保都没有任何的进展,而现在阉党最大的顾秉谦更是托病不见外人,他只想着能在皇帝发难之前以年老体弱的借口辞去了官位,回乡去做一个富家翁了事。不过皇帝会不会眼看着他逍遥而去,就不是其他人能料想的了。
元宵佳节,也没有了往日的花灯舞龙,但是京里的百姓却都个个兴致高昂,因为明天就是对魏忠贤终审的时候了。虽然只是一个过场,他的结局已经定了下来,但这一点还是免不了的。
而在这个十五的夜间,唐枫却单独来见了这个天字一号的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