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杨长洲道:“我们该谋定而后动,要做到知己知彼。”
“此话怎讲?”
“虽然我们的人总是跟在唐枫一行的身边,但他身边究竟有了多少好手我们却是全不知道。这样一来,我们要是想对付他的话就会有一定的风险,甚至反被他所败。之前我圣教屡次败在这个人的手上正是因为在此。这次我们可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了,必须先查清楚他身边人的情况,然后再作决定,是杀还是不杀?还有该怎么杀?”
“你说了半天,却还是要我们只是在旁看着,还能有什么其他办法吗?”
“当然。我们的查看不是光盯着唐枫,还有想办法从其他的渠道打听,比如那个被擒送去衙门的人。若是他的目的与我们一样,我想他是能给我们以帮助的。”杨长洲笑着道。
“让这么一个无能之人来帮我们?你是不是糊涂了?”侯长老嗤笑了一声道:“他能知道什么?若是他知道什么,就不会落在姓唐的手里,被送去县衙门了。”
“不,正因为他曾落在唐枫的手上,所以知道的会更清楚。若我是唐枫,既然知道他昨夜偷进来,必然会问问他的。而对一个已经落在自己掌握里的人,任何人都不会太过小心。”
“唔,你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是派人去劫牢吗?”侯长老在沉吟了一下之后,也不得不承认杨长洲所说的话对眼下的情况最是有利。
“那可不成,那很有可能打草惊蛇,暴露了我们的行踪。我的意思是行贿。如今的各地衙门,还都是魏忠贤在时的作风,只要交足了银子,别说见他了,就是要将他从牢里救出来也不是什么难事。”杨长洲一笑道。他知道这一次侯长老带了好几千两的银票在身,所以才会如此笃定地说出这个主意。
“哼!”在一声冷哼之后,侯长老也只得接受了这个建议,他们的人手毕竟有限,要想不暴露自己而使唐枫有所警觉,这个办法是最稳妥的了。不过想想自己被一个小辈支使着做事,他又很是不情愿。
被投进了县衙的大牢,汪德道反而放心了。因为他知道以自己这点罪名也判不了什么重罪,最多是打上几板而已。等他出去之后,他就又能想办法接近唐枫,而且他将会更小心。有了昨夜的经验之后,他已经知道用武力是不一定能行的了,只有动些其他的手段才成。
虽然到目前为止对如何对付唐枫他还是没有半点把握,但他却相信只要自己肯等待,机会就一定会到来的。正当汪德道躺在潮湿的草堆里胡乱地想着这些的时候,一个穿着象个小商人的男子来到了县衙大牢的大门之前,陪着笑脸,递上几两银子,说是要见那个被擒的小贼。
守牢房的狱卒向来是认钱不认人的,一见白花花的银子被人递了过来,立刻眉开眼笑地领了这人进去见人了。那看着普通无奇的商人见状却是一笑,很快就来到关押着汪德道的所在。“记着,别聊太久,不然我们也不好做了。”丢下这一句话后,那狱卒就走到了一边。
“你是什么人?”汪德道满是戒心地看着眼前这个人道。
“我是什么人你不必深究,你只要知道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就足够了。”
“什么目的,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怎么,难道你不是恨唐枫入骨,想要杀了他才会夜入柳宅的吗?”
此言一出,汪德道的面色便是一阵大变,他毕竟没有在阴谋里打过太多的滚,心有所想,很容易就表露了出来。那人一看就更笃定了:“我们和你一样,也是想要取唐枫性命的,这次来见你,就是为了想与你合作!”
汪德道愣在那里半晌之后,才说道:“空口无凭,我怎么能信你们?如果你们想要我相信你的话,就先把我从这里救出来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