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前还纳闷呢,安安兄怎么变成安闵兄了,原来如此。
两少年又好奇了,早前周太傅想收安安兄为弟子,是看中他的才华,安闵兄也不遑多让。
武安侯府真是人才辈出啊,相对而言,安北兄似乎要弱三分?
两人热情好客,要请安容去酒楼小酌几杯,安容摇头如波浪鼓。
“我就不去了,今儿出门是有正事要办,改日再喝酒吧,两位若是真想喝酒,不妨去前面沈家酒谱,我大哥二哥在那里,”安容笑道。
两少年想到方才见到安容和沈安溪时,嘴角轻轻一抽。
他们像是出来办正事的么,怎么越看越像是逛街买吃的?
两个大男子当街吃糖人,有损形象好么!
尤其是当初在琼山书院写九宫图时,那狂放洒脱的形象,已经坍塌碎裂了。
可是人家说了有正事,他们也不好硬邀请,他们也听说了沈安闵开的酒坊在这条街上,原就是打算去大醉一场的,当下也就不多留,跟安容她们告辞了。
等两人走后,沈安溪大松了一口气,笑道,“四姐姐,还好你机智,不然我肯定都招认了。”
安容也是紧张的要命,幸好糊弄过去了。
沈安溪一放松,又瞧见了前面小摊子卖泥人,拉着安容就过去。
不知道沈安溪是不是故意的,方才安容拉着她跑了,带走了小贩的花灯。
沈安溪拉了安容走,险些带走小贩的折扇。
幸好小贩机灵,及时阻止了两人。
安容满脸通红,赶紧把折扇放下,道歉后,扭头瞪了沈安溪一眼。
沈安溪一脸无辜,她真没注意。
两人走走逛逛,不亦乐乎。
酒坊那儿,差点露陷。
沈安北和沈安闵一脸茫然的看着来人,“你们在大街上瞧见我四弟和五弟了?”
四弟五弟才那么点大,四弟还好,有十二岁了,五弟才六岁啊,祖母压根就不许他出门啊。
两人见沈安闵他们没反应过来,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就是之前在书院写九宫图帮你付银子的‘沈二少爷’啊,我今儿才知道他是你们沈家大房的二少爷,排行第四,你怎么都不说啊,难怪他们去找沈二少爷,找不到他了。”
沈安北满脸黑线,哭笑不得。
“沈二少爷”的身世越来越离奇曲折了。
好在闵哥儿“沈二少爷”的身份现在固若金汤,不然他们都能吓个半晕。
安容和沈安溪走走逛逛,总算是到了如意戏班落脚之地。
大门前,人来人往。
安容和沈安溪过去的时候,正好有大夫被送出来。
安容便拦下大夫问,“如意戏班班主的女儿得的是什么病?”
大夫摆摆手道,“我也不知道,像是中毒,可是查不出来是何种毒。”
说完,大夫叹息一声,背着药箱子走了。
安容迈步上台阶,方才送大夫出来的小厮拦下两人道,“对不起,戏班今儿不唱戏,两位请回吧?”
安容眉头一挑,笑道,“我是大夫。”
小厮微微一鄂,左右瞄瞄,把芍药几个丫鬟小厮瞄了个遍,愣是没瞧见药箱子。
小厮就不悦了,“少骗我,我还没瞧见哪个大夫给人瞧病不带药箱子的!”
沈安溪小脸揪着,上前一步道,“谁说看病一定要药箱的,会搭脉,会开药方就行了,也没哪个大夫会在药箱子放一堆的药材吧?”
药箱子里放的都是一些常用的金疮药之内,还有一些剪刀匕,给人包扎伤口所用。
一般情况下,大夫都会开了药方,去药铺子里拿药。
安容治病不带药箱子,是没有,也是不需要。
沈安溪说的很大声,也不管安容是不是真的能治病,反正先说了再说,治得好最好,治不好也不能怪她们,不是好多大夫都摇头走了么?
四姐姐瞧过医书,或许就能治呢。
在沈安溪心中,有一个认知,越是稀奇古怪的病,安容越是能治,那些感冒咳嗽之内的,她可能不管用。
沈安溪这么说,小厮就不敢轰人了,反正来那么多的大夫,班主都让瞧了小姐,多一个也不算多。
小厮想通,便请安容她们进去。
进屋之后,在桌椅之间,七绕八绕去了后院,进了班主女儿杨柳儿的屋。
一进去,沈安溪的眼珠子就瞪直了。
“是不是走错房间了,不是说柳儿姑娘貌若天仙,这姑娘怎么瞧着……,”越说沈安溪的声音越弱。
她可不习惯在人伤口上撒盐,这姑娘确实美,但仅限脖子以下。
体态婀娜,腰肢如她的名字,细如杨柳,十指纤弱如竹笋。
可是一张脸,如猪头。
这反差,沈安溪侧目表示有些接受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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