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湛点头道,“算是两拨。”
安容瞬间就把之前的说撞墙的话给收了回来,清了清嗓子问,“什么叫算是?”
萧湛眉头凝紧。
要是未经允许便擅自闯进行宫的,都叫刺客的话,那有三拨。
可是其中一拨刺客,在奉命行事时,准确的说是,抓住朝倾公主之后,产生了分歧。
一部分刺客要把朝倾公主带回东延,交给东延太子。
另一部分刺客接到的命令是就地处死,以免她祸国殃民。
不用说也知道,这是东延太子派来的人。
而且,东延太子一怒为红颜,兵临大周城下的举措,东延有人反对,而且那人权利不小。
要是权利小了,能让东延太子的暗卫听他的?
除了东延的暗卫想杀朝倾公主之外,还有一拨,那是真正的刺客,招招取人性命。
除了这两拨刺客之外,还有就是保护朝倾公主的。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北烈墨王世子上官昊的人,或许他本人也在也未可知。
萧湛说完这些事,望着安容道,“如今京都,已经成了大周、东延和北烈的战场,不知道什么时候暗处就有人动了杀心,没事你不要出国公府。”
国公府的守卫,萧湛相信,只要安容不出去,没人能伤的了安容。
可是,安容不出去行吗?
侯府是她的娘家,本来侯爷娶了新侯夫人,她这个做女儿的要回去见见新继母,她原就打算这两日回去的。
现在,侯府被烧成断壁残垣,老太太她们受惊,新夫人被刺伤,她能心安理得的住在临墨轩,每日侍弄花草,斟茶抚琴吗?
安容要回门,这是铁定的了,她望着萧湛,问,“火烧侯府,刺杀惜柔郡主,和杀朝倾公主的刺客,是一个人的吗?”
要真是如此,那真是太可怕了。
一夜之间,就将三个地方搅得天翻地覆。
萧湛摇头,“刺杀朝倾公主,应该是为了挑起战事,至于刺杀惜柔郡主和火烧侯府,应该与战事无关。”
尤其是刺杀惜柔郡主,若说是更一步激怒庄王妃,完全没必要,庄王妃对武安侯府的怒意,不需要再火上加油了。
所以,萧湛猜测应该不是同一个人,但也不排除这种可能。
“那朝倾公主呢,受伤了没有?”安容问道。
萧湛瞥了安容两眼,安容怕萧湛误会,忙道,“我就是问问,我怕她出事,北烈会找大周的麻烦……。”
说完,赶紧换话题,“我知道有许多人想杀我,想侯府倒霉,可我总不能一直不出国公府吧,我多带几个暗卫,想回侯府看几眼。”
安容巴巴的望着萧湛,眸底写满了渴望他答应。
萧湛好看的唇瓣抿的紧紧的,深邃的眸底透着一股子幽光,朱唇轻启,醇厚的嗓音像是远山的晨钟暮鼓。
“非去不可?”萧湛问道。
安容有些胆怯,但还是点了点头。
点完头,就等萧湛话了,萧湛要是不许,她是没法出门的,除非等他走后,偷偷溜出府。
可要是萧湛给跟萧总管传了话,她就是长了翅膀,估计也飞不出国公府。
悲哀。
等哪一天敖到祖母,太祖母,估计就自由了……也老的走不动道了。
就在安容走神的时候,萧湛说话了,“我送你去。”
安容喜不自胜,赶紧吩咐海棠去准备马车。
然后坐等萧湛吃完早饭,送她去侯府。
可是安容想的极好,也和萧湛一同出了国公府,可是刚见到马车,就被国公爷劫道了。
国公爷找萧湛有事,貌似还不是小事。
萧湛眉头皱了皱,看了安容两眼,眸底就一个意思,让安容等他回来再去。
安容在心底呲牙,别画饼诓她,要是小事,能这么快就办好,就不会找你了好么?
“暗卫够多了,不会出事的,你去忙吧,”安容推了萧湛道。
萧湛瞥了赵成一眼,然后才转身进国公府。
萧湛一转身,安容就赶紧爬上马车,让车夫赶紧走。
等到了闹市,听着街上的叫卖声,吆喝声,安容的心情就好多了。
在街道上,马车走的不快,安容再心急如焚,也不管用,索性就东瞧瞧西看看了。
很快,有一幕,让她眉头凝紧了。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她应该没有看错,那揪着人衣领子往小巷子里拖的人是祈王。
那男子,她似乎有些面熟,若是她没有记错,应该是那位号称祈王身边第一谋士的杜仲。
好好地,祈王怎么要揍他?
安容轻笑一声,没有在意,把眸光望向远处。
远处小摊,有一清秀姑娘,手里拿了个荷包,塞给小摊贩后,转身便跑。
小摊贩红着脸,手拿着荷包,不知所措的东张西望。
安容眉头一挑,似是想到些什么,眼睛瞬间睁大,迫不及待的吩咐赵成道,“停车!快停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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