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一听安容为了她考虑,忙福身道谢。
等芍药起身,安容又吩咐她和海棠事情。
她这一回进木镯,不知道要待多久,许多事情,她都招呼不到。
先,就是晗月郡主的亲事。
给晗月郡主的添妆,安容早准备了,是她亲手绘制的头饰,已经叫玉锦阁打造好了,回头让海棠替她送去。
还有萧湛,本来安容很舍不得萧湛,现在那股不舍弱了很多,哪怕一天只能看萧湛一眼,她都心满意足了。
安容把能想到的事都叮嘱了,然后道,“有些我没想到的事,你们和喻妈妈商议着来。”
芍药连连点头。
海棠就在心底犯嘀咕了,少奶奶这样,像是要出远门的样子,她有些担心道,“少奶奶,你不会是想偷溜着去边关吧?”
芍药捂嘴笑,“放心吧,少奶奶不是去边关。”
海棠望着芍药,芍药凑到她耳边咕噜了两句,海棠听得眼睛猛眨,一脸不敢置信。
不过她生性沉稳,不喜多言,什么也没说。
等吩咐完,安容继续写东西。
芍药好奇道,“少奶奶,你写什么呢?”
“毒药方,写给靖北侯世子的。”
安容头也不抬的回道。
芍药眼睛眨了眨,“你不是不教靖北侯世子怎么制毒吗,怎么改主意了?”
安容沾了沾墨,笑道,“他天赋异禀,浪费了实在可惜。”
又写了四五张,安容才歇了笔,道,“就这么多吧,等他出征的时候,你替我交给他,告诉他,若是他打仗归来,还对制毒感兴趣,我再教他。”
连轩的兴趣来的快,去的也快,指不定哪一天就对制毒不感兴趣了。
海棠接过装了制毒秘方的锦盒,点头记下。
安容坐在那里,细细思考了下,觉得没什么遗忘的,方才道,“你们先出去吧。”
海棠福了福身就要走,芍药则盯着桌子上的玉牌和匕,不懂安容要做什么。
可是安容吩咐了,她们又不能不听。
等芍药和海棠走后,门也带上了。
安容这才拿起匕来,握着刀柄。她将匕抽了起来。
那寒光冷冷的刀,看的人毛骨悚然。
安容眉头抖了一抖,想到昨天,她一刀划破萧湛的胳膊,一点感觉没有,还很高兴。
到割破自己,就怕了。
不过就是怕。她也得割破啊。
安容咬着牙。一刀划去。
瞬间,如玉白皙的手腕就泛着嫣红鲜血了。
安容赶紧拿过白玉瓶,将血装进去。
将两玉瓶子装满了。安容才用玉镯去碰伤口。
然后,安容无语了。
她以为玉镯会和昨儿吸萧湛的血一样,将她的胳膊恢复如初,哪想到玉镯就跟寻常一样。丝毫不动。
倒是因为碰触了伤口,疼的她呲牙咧嘴。她要拿药,结果崴了的脚,一碰到地,就一阵钻心的疼。
没辄的安容。只好唤海棠了。
海棠推门进去,见安容手腕受伤了,吓的脸一白。“少奶奶,你这是……?”
安容疼的额头直冒冷汗。“快拿药来,帮我包扎伤口。”
海棠去一旁的多宝阁,拿了药和纱布过来,帮安容上药。
芍药站在一旁,她眼尖,看见了玉瓶子,现里面有血,芍药惊呆了,“少奶奶,你取自己的血做什么?”
“我的血能解百毒,战场之上,凶险难料,有备无患。”
说完,安容放下云袖,吩咐道,“这事不要告诉爷。”
芍药和海棠点头应了。
安容让海棠扶着她出药房。
出了药房,安容眺目远望。
天边,难得一见的火烧云。
萧湛回来,见安容被芍药扶着,眉头轻拧,走过来问道,“你的脚怎么了?”
安容脚不敢碰地,一碰就疼,不过她还是道,“没怎么,就是不小心崴了下。”
“怎么这么不小心,”萧湛走过来,扶着安容。
好吧,萧湛不知道安容胳膊受伤,正好握着安容受伤的胳膊,疼的安容额头一跳一跳的。
萧湛现了,问她,“怎么了?”
安容挣脱开萧湛,然后道,“这不能怪我,我崴脚就跟你被皇上骂一样。”
都不是故意的,都是倒霉催的。
萧湛听懂了安容的弦外之音,他眸光绽亮,“你是说你也能……?”
安容点点头,闷气道,“能了,然后就这样了。”
安容抬了抬脚,一脸苦色。
萧湛一高兴,然后胳膊一伸,就将安容抱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一下,吓的安容直叫。
不过她只叫了一下,就听到四下丫鬟的偷笑声,她就脸红不语了,羞的恨不得钻萧湛心窝里躲着才好。
萧湛将安容抱进了屋。
他身后,喻妈妈带着几个丫鬟端了饭菜走过来。
看到两人,喻妈妈的老脸也红了一红。
萧湛抱着安容进屋,在小榻上坐下。
替她脱掉鞋袜,去看安容的脚。
见安容的脚红肿一片,萧湛的眸底闪过一抹怜惜。
知道不是安容故意走神,他也就没责怪安容了。
他伸手在安容脚上一点,然后安容脚腕就没什么知觉了。
便是萧湛帮她治伤,有些疼,但没那么明显。
等弄好了之后,萧湛还帮安容揉了揉。
再抬眸时,萧湛见到的是安容喷火的眼睛。
萧湛望着她,不解道,“怎么了?”
安容气大了,“之前我崴脚,你明明能不让我疼的!”
萧湛在安容脚上又一点,才道,“疼,是为了帮你涨记性。”
说着,萧湛眉头一凝。
他伸手了安容的手,将袖子一掳,便见到雪白的纱布上,有血。
一抓,便握着“谁伤的你?”萧湛的声音冷如冰。
安容动了动手腕,大大方方道,“是我自己弄得,那么多暗卫保护我,谁能伤我啊。”
萧湛望着安容,安容耸肩道,“昨天我不是划破了你的胳膊吗,木镯能让你完好如初,我就小小的试了下,然后我又被鄙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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