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顺着这个思路查找下去,毫无疑问,大家肯定会查到曹局身上,因为外界传闻毛锦峰手上有一份对曹局不利的证据,并且在遇害之前惹怒过曹局,跟也曹局生过矛盾,所以他最有动机杀害毛锦峰,只要这几件事情一查实,曹局自然而然就成为了最大的嫌疑人。”
“凌所,我插一句话,毛锦峰佩戴的执法记录仪,咱们都看过了,大家也知道,因为豪爵商务酒店董事长于衫森被毛锦峰拘留的缘故,导致曹局和毛锦峰之间生了严重的分歧,曹局前后打了二十多通电话,可依旧没能保住于衫森。假如曹局不是凶手,那他为什么在电话里威胁毛锦峰?
命令毛锦峰保住于衫森的人是他。听到关于名单和录音的消息后,从电话里找毛锦峰索要名单和录音的人是他。打电话这命令毛锦峰去县局开会的人是他,在毛锦峰遇害当天,给涉/黑/头目刘常安打钱的人还是他,如果他不是凶手,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黄延晨一脸不解的质疑道。
听完黄延晨的质疑,凌旭微微一笑,他拿出两份通话清单,然后举着通话清单说:“案件生后,大家都调查了毛锦峰的手机通话清单,可是大伙儿在调查二人的手机通话记录时,却都忽略了一个细节。
那就是在于衫森被毛锦峰拘留当天,曹局虽然前前后后给毛锦峰拨打过23通电话,可是曹局的通话清单上面显示,在他每次给毛锦峰拨打电话之前,都事先接到过一个电话,曹局给毛锦峰打了23个电话,但他那天同样也接到了23通电话。
根据通话清单上面显示的号码,我调查了对方的身份,那人是平津县/长梁泉咏,之前曹局曾经给我提过,于衫森经营的豪爵商务酒店是县里的明星企业,可是于衫森因为从酒店里开/设/赌/场被警方抓捕拘留的事情,对县里的经济形象造成了很大影响,为此,县领导全都对公安局的做法感到不满。
当初,咱们在听到曹局命令毛锦峰把于衫森开设赌/场的案子,压在县局处理时。全都误以为曹局的目的是要对于衫森徇私枉法,想要放掉于衫森。其实,咱们都错了。
曹局当时的目的应该是想换个罪名处理于衫森,把于衫森的行为跟豪爵酒店分开,避免豪爵商务酒店的形象受到影响,因为曹局除了是公安局长之外,还是县里的副/县/长。
从大局观念出,他作为副/县/长,必须得维护平津县的形象,不能让豪爵商务酒店内设有赌/场的丑闻传出去,估计毛锦峰也误会了他,强行把于衫森以开设/赌/场的罪名送进了市看守所,于衫森被拘留了,可是豪爵商务酒店内部设有赌/场的丑闻也暴露了。
因为这件事情,平津县被市/政/府点名批评,县/委/书/记吴相哲、县/长梁泉咏、分管企业招商和城市建设的县/委/副/书/记韩晓敏、还有曹局这位分管公检法的副/县/长,全都去市里做了一番检讨,我托市/委的朋友查了一下,确信曹局对我说的这些事情全都是真的。”
“那曹尚儒给毛锦峰索要物品的事情怎么解释?根据毛锦峰临死前佩戴的执法记录仪显示,在毛锦峰遇害之前,曹尚儒曾经给他打过数个电话,索要某件物品,但是被毛锦峰拒绝了,他是不是在向毛锦峰索要传闻中的名单和录音?”黄延晨追问了一句。
凌旭摇了摇头:“曹局当时索要的物品并不是传闻中的名单或者录音,而是于衫森一案的卷宗。于衫森被拘留之后,豪爵商务酒店需要重新招商投标。
在这个背景下,曹局给毛锦峰索要于衫森一案的卷宗,目的应该是为了把于衫森从看守所里面弄出来,县里虽然愿意帮豪爵酒店收拾烂摊子,可如果作为董事长的于衫森不露面,招商投标的事情就无法进行。”
“你怎么知道的?”黄延晨问道。
“是毛锦峰告诉我的。”凌旭此言一出,顿时令现场所有人都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