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礼？肖礼？……”程非凡把篮球放进器材室的框子里，问：“肖礼，你要是有什么话和我说，你就说好不好？我们是这么好的兄弟？”

“没有什么话……”肖礼在收拾弄乱的羽毛球拍，想了一会儿，他问：“你二叔，有女朋友吗？”

“你问这些干什么？我二叔有未婚妻。”最近艾思羽时不时的会到家里来吃饭，他对这个二姨倒是挺喜欢的。

“你二叔的未婚妻，是不是长得像女鬼？”

“什么女鬼？她是长得很漂亮而已。是不是，你又看八卦报纸了？”程非凡笑说。

“我觉得你们家有女鬼，而且，你二叔，已经被女鬼迷得团团转了。”肖礼担忧的说。

程非凡笑得差点趴下，他拍拍他的肩膀，说：“放心吧，还有我妈妈呢。其实，有时候我二叔还是比较听我妈妈的话。”

“总之，你最近最好注意点。”肖礼严肃的重复道。

看到肖礼认真的神情，程非凡也皱皱眉，他放学回家之后，看到妈妈拿着喷壶，正在给小金桔浇水，就放下书包，问：“妈妈，你觉得，我们㊣(3)家……有女鬼吗？”

“呵，什么女鬼啊？你又看了什么书？”韩愈从医院回家之后，程远就再也没碰过她，这令她既意外又开心。不久之后，他就要和艾思羽结婚，说不定会搬出去住。

“上次小惜生日，我同学肖礼也来了，他看到二叔抱着一个女鬼，就在洗手间外的草地那块……我……”程非凡正想继续说，就现妈妈手上的喷壶摔到了地上，兑了农药的水有点刺鼻。“妈妈，你怎么了？”

“……一定是你的同学看错了，乖，妈妈要再去装一壶水。这金桔的叶子都快枯了，你上楼去吧。”韩愈哄了两句，程非凡上楼去了。

儿子无意间的话，让韩愈出了一身的冷汗，她不敢想象，若是有一天，孩子们知道了自己和程远之间的关系……程惜生下来的时候，韩愈曾试图报警，可没一次成功过。现在就算去和警察说，也不能以强奸罪论，八年，已经八年了，一切都太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