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洗好之后，韩愈就拖着依依进了浴室，母女俩趴在浴缸里，依依闭着眼睛，说：“妈，将来我嫁人了，你怎么办？”

“什么我怎么办？”韩愈揉揉她的头，“小恢是个好孩子，你可得看紧点。”

“那还用说！只要是个雌的，我都会把她们一脚踢开。”依依上个星期就把柳恢养的一只小母猫换成了一只一模一样的小公猫，她眯着眼睛，说：“非凡和阿恢恢一样，嘴笨，鼻涕虫年纪又小，以后要是那个a小姐（艾小姐）还是小姐的过门，仗势欺负你，谁帮你啊？妈~”

“……小孩子，别乱说话，思羽是个好姑娘。”

“妈，那些贵妇我见得太多了，没几个能像你这样，入了豪门还能如此的一片赤诚，哪一个不是一肚子计谋，为了家产争得面目全非？嫁人前，她一定讨好你，可进门就不一定了。反正我不喜欢a小姐。她这么急着进门，还不是艾家现在混得不如意了，想叫二叔帮㊣(4)他们家！”程依依撅撅嘴，“说不定根本不爱二叔，就是为了解除家族困境。”

“嘘——别乱说。”韩愈赶紧捂住她的嘴巴，立刻就听到了外面的敲门声，程远在外面说：“我和小惜先睡了。”

“好。”韩愈长吁一口气，看向依依道：“他们之间的事情，我们都不要议论，免得惹得你二叔不高兴。”

“是啦。”依依无所谓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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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韩愈睡得不算安稳，被依依缠住手脚，又被差点踹到地上，清晨醒的早了些，她腰酸背疼的走进浴室，挤了一次性牙膏，拿起一次性牙刷，对着镜子开始刷牙，黑眼圈十分明显，她叹道：“老咯，不能熬夜。”

“昨晚没睡好？”程远也走进来，看起来神清气爽，“你该和我睡的。”

“别再说暧昧不清的话，孩子们醒了听见，我真不知道怎么解释？”韩愈看着镜子里的程远，三两下刷好牙，责备的说。

“我说得是实话。”程远不理会，嘴角弯起，挤到韩愈身旁，从一个盒子里拿出剃须刀，说：“依依果然是你的女儿，睡相和你一样，真替小恢以后担心。”

“程远……”韩愈低头洗脸，无奈的喊道。清早起来这么说话，完全就像是两夫妻的日常拌嘴，她不喜欢这种会产生异样感的对话。

“不过我以后可以教他，怎么压住不乖的女人。”程远忽然靠近，将韩愈困在了拐角里，正式的指一指额头，说：“早安吻。”

“程远……”韩愈一脸苦涩，侧过头没有说话。

手指在韩愈的脸上流连着，指尖轻点着那些熟悉的位置，程远放弃了早安吻，扬起下巴说：“给我刮胡子。”

“好。”

刮到一半，小程惜穿着宽大的睡衣进来，揉揉眼睛，看到妈妈在给二叔刮胡子，而二叔则闭上眼睛很享受的样子，就说：“妈妈，我也要刮胡子。”

浴室内顿时充满韩愈和程远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