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身体被撞飞在半空中,我知道,这荒唐可笑的一生……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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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得所有人都安静下来,连那些仆人都愣住了,赶走大夫人已经让所有人瞠目结舌,现在又多出了另一个大少爷的私生子……众人看向肖礼,肖礼不由瑟瑟抖,他担忧的看着步步后退的韩愈,喊道:“干妈……干妈……”
“太太啊,当年程大公子和我们舒慧是浓情蜜意的好一阵,你们不能不认账啊……这孩子从小就受了很多苦,他奶奶去世之后……”肖礼的姥姥委屈的哭诉着,韩愈却如遭雷击,外面又传过来几声雷响,她木讷的转过身,脑海中全是自己和程宏幸福甜蜜的过往,早已经听不见任何人的话,阮香玉见状,哼道:“不是要和我斗吗?你还斗得过我,你们把那几袋东西扔给她!”
“妈……妈……妈?”程依依看到韩愈嘴唇白,双眼已经失去任何神采,她佝偻着身子,就这么走进了滂沱的大雨中……
程非凡看了看肖礼,他冲进了雨中,不料被护院们拉了回来,一名护院在他耳边说:“非凡少爷,我们暗中派人保护大夫人的,请您不要在这时候……火上浇油。”
韩愈瘦削的背影就这么消失在大雨中,她的肩膀上挎着佣人硬扣上去的两个包,这多么像她当年来程家的样子,土了吧唧的挎着两袋土特产,这样想着,她眼前似乎看到了那时候对自己微笑的程宏,那是直达眼底的笑容。
“呵呵……”韩愈不自觉的扔下了那些包,一个接一个的甩掉,程仲夏撑着一把黑伞走了过来,韩愈抬起头,就看到程仲夏那双眼睛里的悲悯,她向后退了一步,雨水在黑伞的边缘不断的汇集,韩愈站在那儿,仰起头,看着乌云翻滚的天空,又笑了一声,她闭着眼睛转了一圈,歪头看向程仲夏,但程仲夏惊恐的现,她赤红的眸子里尽是陌生的敌意,犹如即将复仇的撒旦。
“呵呵……”韩愈摊开手,看到了程远给她偷偷套上去的戒指,状似怜惜的抚摸了一下,她嘴角微皱,“啧啧”了两声,“嘶……”她硬是将戒指扯了下了,无名氏掉了一层皮,程仲夏上前握住她的手,说:“你别这样。”
“呵呵……”韩愈握住程仲夏的手,将沾着血水的戒指放在他手中,转身就向前走。
“韩愈……我带你离开这儿。”程仲夏扔掉了伞,强行的将她抱了起来,“不要难过,不要难过……”韩愈没有挣扎,睫毛上全是细密的水珠,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雨水……
“韩愈,还有我呢,还有我。”程仲夏将她抱到了副驾驶上,正准备上车的时候,韩愈速度极快的缩了车门,她坐在了驾驶席上,没有看他一眼,踩下油门,熟练的将车开出了大门。“韩愈,回来!!危险!”
“六爷,快上车!”护院们纷纷开车出了,两辆车已经先行了,程仲夏坐上车,说:“快点,她会出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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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的电台不断报道着台风“桑斯”着陆,外面的暴雨也越来越大,程远到家的时候,车头直接撞上了花园的围栏,他扯掉了领带,大步的跑进了大厅,那个叫肖礼的孩子就傻呆呆的坐在沙上,他环视四周,没有人和他说话。
“妈。这小子怎么在这里?”他冲阮香玉吼道。
“你怎么敢这么和妈说话?他是你哥的亲骨肉!”阮香玉看着他血红的眸子,冷冷斥道。
程非凡抱着哭泣的程依依,默然的抚摸着她颤抖的后背,程远望着一屋子的人,他转身跑到了二楼,韩愈的房间空空如也,窗户大开,冷雨就这么淋湿了房间,他“唰”得关上窗户,喊道:“韩愈……韩愈……我回来了。”
“二爷……大夫人她被老夫人赶出去了……”福伯哽咽着说:“六爷带人去追了,她不会开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