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齐修远很肯定的告诉荣轩,“此事你不用顾忌,我们只降下布防的规格,黄坚要是敢拦,就让他来找我。”
“那陆成怎么办?”
齐修远沉思片刻,道:“让他继续任他的校尉吧。”
荣轩挑眉,“你不处置他?”
齐修远嘴角微挑,冷酷的道:“他不过是越过我向宣抚使汇报了一些情况罢了,这还不是罪名,何况,我也很想知道他会不会来向我解释。”
对于叛徒来说,有时候静比动更让人难熬。
荣轩不再多言。
陆成没来找齐修远解释,齐修远也没找他的麻烦,反倒是齐浩然在陆成回家的路上把人套了麻袋狠狠地揍了一顿,陆成第二天鼻青脸肿的去了军营。
范子衿听说后气得踹了齐浩然一脚,喊道:“你打人怎么还往脸上打?你都知道套麻袋了,怎么不麻溜的瞅着他痛又不显眼的地方打?”
齐浩然喊道:“谁说我没揍他疼的地方?我敢说他现在肯定受了内伤。”
“那你也不能揍他的脸,他顶着那一张脸,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大哥指使的呢。”范子衿冷笑道:“表哥还想给他机会让他解释,可我看他完全没有悔改的意思,他若真的心中有愧,那就应该好好的在家养伤,随便找一个借口请假,顶着这样一张脸在军队里晃荡,是怕别人不知道是你揍了他吗?”
齐浩然跳起来道:“别人怎么会知道是我揍了他?我套了麻袋了。”
“你真是笨,”范子衿拍了一下他的脑袋,恨铁不成钢的道:“江泽大哥气不过,让人将陆成出卖表哥的事宣扬开来,现在总旗以上的人谁不知道陆成得罪了表哥,算是结上仇了。这时候陆成被人套麻袋打了,是人都知道是为了给表哥出气,这兴州府中能为了表哥套人麻袋的,除了你还有谁?知道的说你友爱兄弟,看不惯背叛之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跋扈骄横,仗着表哥的势为所欲为呢,更有些用心险恶的人只怕要说是表哥指使你这么做的。”
齐浩然没料到其中这么多的弯弯绕绕,一时脑袋都大了,“那你说怎么办?”
“你受伤了,而且受了重伤,从今天开始,你就卧床休息吧。”范子衿一本正经的道。
“你说什么?”齐浩然瞪大了眼睛,“爷连根汗毛都没掉,怎么就受重伤了?你别损害我的威望,就凭陆成那两手还伤不到我身上。”
范子衿瞥了他一眼,慢悠悠的道:“我说你病了就是病了,你老实给我躺着吧。”说着转身出去叫人大张旗鼓的到城里找来了三个好大夫,将人留在了将军府里为齐修远看病。
他自己则拿出一块生姜用袖子用力的擦了擦,再抹一下眼睛,眼睛顿时通红起来。
范子衿再抬头时就是一副悲愤的样子,俩人的小厮看得目瞪口呆,齐浩然却已经习以为常,每当范子衿露出这种表情就意味着有人要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