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子衿可怜的看着他,真诚的道:“我从来不知道你是这么想的。”
齐浩然一时间被噎住了,他吵不过范子衿,干脆道:“你别用这种语气和爷说话,爷听不懂,你再不好好说话,爷就不和你好了。”说罢,转身就跑。
范子衿一点也不急的踱步离开。
跟在范子衿身后的研墨更不急了,他从小跟在两位爷身边伺候,对他们再了解不过了,这两位再怎么吵架,过半个时辰准保又好了。
四公子最生气的一回是公子偷偷拿他的蛐蛐出去给玩死了,誓一辈子也不和他说话,那一次生气的时间最长,足足两个时辰后四公子才理会公子。
这两位从打会爬开始就凑在一起,从来都是自家公子出坏水,四公子去执行,这次离家出走也是。
别人都以为是公子陪着四公子离家出走的,只有他知道,是公子撺掇着四公子离家出走的,就连路线也银两都是公子给准备的。
当时他和洗笔差点被打死,也是因为有公子留下的一封信留住了性命,后来大表公子派人回来报信,他才被夫人送过来伺候公子的。
至于四公子本来身边服侍的两个小厮,谁管他们生死?反正他们是吴氏的人,平时可没少打小报告。
范子衿才走到书房门口,就看到齐浩然气鼓鼓的站在门口了,他目不斜视的从他身边飘过,淡淡的道:“怎么不跑了?又和我好了?”
齐浩然哼了一声,道:“爷大人不记小人过,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范子衿在书桌前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道:“瞒着你的事没有,没来得及给你说的事倒是有一件。”
齐浩然拉着凳子在范子衿跟前坐下,瞪着他问,“这和我打吴善才的儿子有什么关系?”
范子衿看了一眼研墨,研墨立马出去给两人守门。
范子衿这才道:“你没现我们回来后表哥身边的莫雄就不见了?”
齐浩然瞪着眼看他,不明白。
“我就知道你没留意,前段时间表哥的信鸽就没停歇的时候,这几天连荣大哥都不在了,我猜,表哥这次一定有大动作,他做着大事,小事上难免疏漏,我就只好替他补补缺口,这时候你揍了吴善才的那三个废物儿子才合情合理呢,这下子,不仅吴善才安心了,兴元府那边只怕也放心了。”
“这和兴元府又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着呢,”范子衿眼里闪过寒光,道:“表哥和吴善才共事四年多了,之前虽小有矛盾,但大家面上都和和气气的,他为什么突然把表哥关在城门外?这可是冒着杀头抄家的险,能指挥得动他的,除了京城就只有兴元府那边的人了。”
“上次我听表哥和荣大哥的意思,内奸就出在兴元府里,而京城离这里太远,肯定不能及时的指挥动吴善才。”
齐浩然眼睛闪闪光,“莫雄去抓内奸去了?”
范子衿嘿嘿一笑,“这是表哥他们的事,我们只管在这段时间里给吴善才找麻烦就好了,今天揍了他的废物儿子,明天去揍他的小舅子去,连带着那什么何员外刘员外的,能揍全给揍了,不过你下手要有分寸,让他们躺三两天就行了,可别给我打出毛病。”
齐浩然握着拳头踌躇满志,“放心吧,打架我最在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