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远。”
宋宁贤就更满意了,还挺高兴地亲了下唐知泽的脸,说,“这就好,不是你的私生子就行。”
唐长远跟她关系不算特别好,但真不算坏。
被她已经定为了“死人”,连接班人都问去了唐知泽扯了扯嘴角,她柔软的嘴唇跟她恶毒的语言还是跟以前一样的般配。
“我们等会要走。”宋宁贤这次转过头,直接看向首位的秦通,淡淡地道。
秦通没说话。
“就如唐先生刚才说的,这么不好的天,不利于出行,宋小姐还是先在我们这避避风头的好。”
宋宁贤对他的话就像没问到,跟秦通说,“会议还有什么要讲的?没有我就不坐了,得准备下回去的事。”
秦通没说话。
在坐的谁都没有。
没有人想到是宋宁贤先发力。
都以为她会跟在唐知泽后面捡便宜。
她起身后,空气中的气氛顿时就不对头了,有人听到了背后警卫身上发出的肃杀气息。
宋宁贤看着这些精英,脚下脚步未停。
在她离开桌子几步后,王开言突然道,“宋小姐,如果我的口气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先向你致歉。”
“王主任客气。”
“还请宋小姐留步。”
“王主任客气……”
随着宋宁贤两步,空气中明显有气息在动,就在有人朝她朝走过来的时候,唐知泽的手动了,他微微地朝玻璃那面举了举手,做了个简单的“攻击”的手势,随着几声沉闷的“砰”声,然后那偌大的几块半面防弹玻璃顷刻倒塌。
风雨随之进来。
房间的温度陡然下降了二十度不止。
宋宁贤“咦”了一声,去找她的大衣。
衣帽架在房尾,离门不太远,她转了个方向去拿大衣,无视那些瞬间绷了起来,拿枪指着她脑袋的警卫。
这次会议开得很不成功。
非常的不成功。
不管是试探还是真的要胁,唐家及宋家都表示出了他们的强硬态度。
要务处的吴博脸色这时候难看得要命,他看了眼王进言,见王开言脸色比他还难看,他皱了眉,朝唐知泽开了口,“知泽,你这是什么态度?”
“吴主任知道我为人的。”坐在靠窗边的唐知泽,任风雨吹着也不动如山的唐知泽淡道。
他向来都是别人怎么对我,他就怎么对人。
他当过兵,所以不少人都知道他就是死,也得拉不少人陪葬才行,他从来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你这是威胁!”
唐知泽没理吴博,而是沉默地看向秦秘书长。
宋宁贤这时候已经穿上了大衣,默不作声地靠着墙壁。
她不是太愿意出风头的人,这算来是家风,是她骨子里天性的性情,另一方面也有后天跟唐家学的原因,就是要死,也得看有人先死在前头,确实证明没什么活路可走了,那才做最后奋力一博,这也是她在进屋之前严肃叮嘱自己人在没听到她的提示后别显现异能的原因。
所以她就是以身涉险,也要逼唐知泽先出面。
唐知泽不爱说狠话,所以他觉得说够了之后就直接对上这屋子里看样子还是为首的秦通。
透进来的风雨不一会就让先前温暖如春的屋子如置冰窖。
秦通看着唐知泽,缓慢地开了口,“我得请示上头。”
唐知泽宛尔,“正好,我也想跟总理说说话,好久没见他老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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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会议开得确实失败,离开屋子后,宋宁贤见到身边围着不少警卫,当着他们的面就跟齐阳开了口,“我们的车停在哪?”
齐阳淡道,“大门前的停车坪,五分钟能到。”
“那行。”
宋宁贤带着他们往外走。
政府一开始就没有诚意,事情不太妙。
合作这种事得双方有意愿才行,光她抛媚眼,对方要当瞎子那也没办法。
王开言出来后就听到了宋宁贤的话,没忍住就道,“这就是出了名的仁义之家?国难当头居然没一点牺牲精神也敢谈仁义?连个能舍己救人的普通百姓都不如,居然也让你们挂着这牌子挂了几十年。”
宋宁贤听了掉过头,还没说什么,手就被齐阳拉住了。
她看了看拉住她手腕的手,眼睛一如既往的平静,对着王开言说话的时候尽管没笑,口气还算平和,“王主任就当我们管好自己人死活,就当是为国为社会造福了,至于牺牲精神?王主任,我觉得那东西这时候还是不要提倡的好,还是大家都尽量活着,有一个活着的就活一个,活着了才有力气帮助别的人活着,人活着还是积极点的好,牺牲精神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宋家从来不让人去牺牲,喜欢自己活得好好的,才让人在有闲力之余去帮助别人,而不是让自己过不好去让别人过得好。”
就如她不会牺牲她自家的员工,去换取政府所谓的“滔天大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