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唤你阿澈可好?”凌卿语假装抬手梳理颊边的碎,脸色微红,也不知为什么对着那张潇洒不羁,阳光爽朗的俊颜心里竟是漏跳一拍,定是之前见着他半裸之身的缘故,为免他再多做牵扯,忙自觉的改了称呼。
北宫澈勉强勾了勾嘴角,虽说跟自己期待得有差别,但总算也过得去,知道卿语过来所为何事,便不再逗弄她,“这还差不多。人来,把张麻子带过来。”
凌卿语听到张麻子的名字,立马将之前的尴尬忘记得一干二净,眼睛放亮,能不能扳回这一局这个人很是关键。不一会儿,那张麻子就被内监带到她面前,那人四十几岁的年纪,皮肤黝黑,脸颊削瘦略显刻薄,细眼塌鼻八字胡典型的小人面相。
“你就是王家的马倌张麻子?在王家多少年了?”凌卿语单刀直入问道。
“正是小的,小的乃是王家的家生子,自小在王家长大,父亲曾是王家太爷的马倌。”张麻子跪着道。
凌卿语暗忖原来如此,难怪他再如何嗜赌王家总是留了几分面子,到底是自己家知根知底的人,也明白他为什么如此仇视那伍四,一个外来的人抢了他在主家面前的风头自然是记恨的,这样便是最好了。
“我乃凌家的七小姐,因着东郊马场的事情需要问你一问,还望你如实回我。若是回答得好了,自然是重重有赏。”青檀从袖中摸出一袋金锞子当着张麻子的面在手中掂了掂。
张麻子的眼光霎时放亮,对于赌徒来说,钱的诱惑力是极大的,可脸上仍勉强克制道:“凌家小姐,我张麻子可不是贪财之辈,有什么说什么,绝不会因为钱财出卖良心的。”
凌卿语淡淡得点了点头,北宫澈却憋着笑差点内伤,那张麻子放光的小眼神摆明了对金锞子的渴望,居然还摆出这般正义凛然的神色,真是太好笑了。
“听闻你曾说那东郊马场的副执事成大是伍四的私生子,可有什么证据?”凌卿语瞪了一眼北宫澈,正着脸色告诉他这是多么严肃的事情,别破坏了气氛,某人只好拼命咳咳咳,以掩饰自己那低到爆的笑点。
“这是不是亲生孩儿,只要滴血验亲即可,若两者血能相融便是最好的证据。更何况那伍四去找那成家寡妇早些年周边街坊都有所耳闻,也不是我胡乱编造的。”这张麻子虽然赌运不济,好在脑子尚算可以。
“这可如何是好?眼下这成大极有可能是造成那东郊马场的罪魁祸,若然如此,牵扯到了伍四,王家只怕脱不了关系,兴许会被大王怪罪,可我知道了此中内情又不能隐瞒不报,可真是为难得很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