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弈不置可否,淡淡地转了话题:“你二人为何形色匆匆?”
无忧放下杯盏,眨眨大眼,神秘兮兮地盯着伯弈道:“话,今儿一早,我与包子吃过早食,见天气甚好,便出了客栈顺路去逛了逛。頂點說,..”
到此处,无忧瞧着伯弈去了伪装俊雅无俦的侧脸,眨眼道:“师父真是太俊美了。”
伯弈手上的茶盏微抖了一下,包子跳起来一脸觑:“美什么美,别犯花痴了,正事要紧。”
包子一屁股坐到伯弈身边,将无忧往一边推了推,径直接道:“还是我来。我们行到路上,正在各摊位处流连,摊主们突地肃然起敬站了起来。一会儿,就看见远远行来一云华车驾,水晶铸身、琉璃为,四檐分缀着以珍珠相串的苏帘,华彩四溢、晶莹剔透,真是不出的富丽堂皇。”
听包子一番感慨,伯弈淡淡道:“不着皮相,一切随心,是为空如。”
包子急急打断伯弈:“不是,师公听我完,重不是车马如何华丽的事儿。”
伯弈彻底无语,包子如此郑重其事、细细描述了一番的居然不是重。
包子咽了口唾沫,神秘兮兮地道:“重是那车上的人。那华车上坐着的是一名女子,珠凤宝钗衣着甚是华美,那女子一双会话的眼睛透着些许的英气,看着竟十分熟悉,但面容却又生得很。”
包子笑眯眯地道:“师公你可知那人是谁?”伯弈摇了摇头,包子很得意地道:“待车驾过后,我一番打听,方才知道那女子便是名震天下的画眉院主画眉。她来此是为会晤曲梁的大商若玉。”
伯弈颦眉:“却不知那二人有何特别?”
包子不紧不慢地道:“我与主人原也这般想。至到提到若玉,才恍然想起,那画眉的一双眼睛和若玉的极其相似,若只单看眉眼,遮住口鼻,二人可是一人。可是,古怪在形容却又不同,身份也不同。那画眉美艳不可方物,但若玉多只能算得清秀。”
伯弈淡然接道:“在贝都遇见的若玉本就伪装过形容,就是二人为一人也不足为奇。”
无忧质疑道:“师父,你这法可不通。若她们真是一人,何苦要造出如此大的声势来个会晤,自己会自己这要如何会,会的又是什么?”
伯弈浅笑道:“即是造了声势,便是做给外人看的,或为释疑或为惑人,不过伎俩罢了。”
无忧追道:“那释的是什么疑,惑的又是谁?”伯弈轻轻地茗了口茶,一副无意接话的模样。
无忧和包子四目相接,眼神贼亮,隔空好好地交流了一番。事毕,二人一左一右抓紧伯弈的袍袖齐声道:“师父、师公,天色正好,我们去逛逛集市,凑下热闹才会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