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是我两个得意门生的朋友,他们也为你说情,想来你也有过人之处,今日之过,也是无心,紧闭七天七夜就算了。但这寒山规矩,如此轻饶你,学生们怕是不服,不如你暂且留下,容我想想该如何处置你吧,小兄弟可否愿意接受?”
米儿爽快地回答:“愿意接受,谢谢韩先生!”
米图见林夕也去说情了,才从人群中跑出来,在韩老师面前说道:“老师,米子其实是我家令弟,还请您看在学生面上,不跟他一般见识!”
“这小兄弟可真有来头,原来是你家令弟,怪不得。也罢,现在我平生三个得意门生都为她说情,那不如这样吧,就罚你令弟在这书院门口站岗三天,在固定上下课时间里专门敲钟吧。”
说完,那米儿高兴接受,韩一先生邀同白杨离去,众人小声议论着离散。林夕与米图站在米儿身侧,米图颇为生气面对米儿。“米儿,你来书院干嘛?还嫌闯的祸不多吗?竟来这找麻烦了。”
“我是来给你送衣服的,娘可同意我来的。”说完,米儿把两件秋冬季节衣服递给米图,一点也不敢提在路上遇到的抢劫事情,生怕米图告状,以后自己没有自由。
“你别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这书院不是你能进来的。”
“你们不说,谁会知道,刚才你们不也帮我瞒得挺好的嘛。对吧,林夕”
林夕微笑不说话,米图却一脸生气。又对着米儿说:“要在这书院站岗三天,看你晚上睡哪里,书院里都是三人一间房睡,你和男生睡在一起成何体统,我米家的脸会被你丢光的。”
“大不了我就睡在这门外啊,一直站岗不就成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不是还有你们嘛,要真要一起,我与你们二人同房,你们保护我不就行了,嘿嘿”
“亏你说得出口,回去我就跟爹说,看你如何吃家教!不知羞耻,有辱门风!”米图因为林夕在其身侧,尴尬中带着怒气。“我跟林夕不住一间房,再说,什么时候把林夕当自己人了!”说完米图用敌意眼光扫视林夕,便离去,也不管米儿了。
米图离开,米儿一股脑地跟林夕说着闲话,竟把一路上的遭遇说给林夕听,害得林夕担心得检查了米儿手上脚上的伤,把米儿带领到书院的厨房,找来擦拭轻伤的食材,悉心照顾着米儿。米儿这才想起来,自己顺便给林夕买的衣服还在白杨那里,因为怕米图找借口回去向母亲告状,便放在白杨那里。于是米儿突然一激灵就拉着林夕要去找白杨,林夕问了米儿如何识得的白杨,米儿给林夕讲白杨时,林夕面有不满之情,米儿未觉。
林夕带着米儿来到韩一先生书屋前,指了指那屋子方向,便是白杨与那韩先生所在之地。不久,韩一的书屋门开,出来白杨,门闭。此时白杨也注意到了米儿林夕正在屋前不远处,便上前迎逢。
“米兄,你是来拿衣服的吧?我正准备去找你呢”,突然注意到了身边之人,“不知身旁这位朋友如何称呼?”
“叫我林夕就好,与米子从小就认识的朋友。”林夕淡淡回答着,带有隐隐的一丝敌意。
“对呀,我从小到大的好兄弟,你就叫他林夕吧!”米儿傻傻笑着,未注意到二人的神情。
“那你叫我白杨就好,我也是有幸先后认识二位,幸会幸会!”说完把包裹递给米儿,米儿接过,赠与林夕,林夕却无半点欣喜之意。
“对了,这是米子借的银子,现我替米子还上,一路上多谢白杨兄照顾米子,在此谢过!”说完,林夕便把一袋银两放在那白杨手中,白杨一瞧,推脱着连说不用还,两人你推我往,米儿瞧见二人没完没了,便抢过银两,说道:“既然二位都不要这银子,干脆还是我要了吧,没人要银子多可惜!”,二人见米儿率直,皆笑起来。
“米兄,这书院窄,客房仅有一间,韩老师让我住那客房,不如你就和我住在一起吧?”白杨问着。
米儿与林夕诧异,同声回答:“不可!”,白杨疑惑询问,米儿解释道:“我有个习惯,与别人在一起晚上睡不着,所以这几天打算就在门外站岗。”
“那怎么行,晚上这山上露水重,身子不好受,白天你还要站岗,不如这样吧,你一人住客房,我去和林夕们一起睡,林夕你不介意吧?”
林夕与米儿这才松了口气,甚是感激,林夕答道:“自然不介意,甚好!”
这白杨倒是确实帮了米儿一个大忙,米儿随着白杨来到那唯一的客房,四周转悠,高兴得不得了,瞧见那米儿高兴劲,白杨与林夕在一旁也跟着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