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白鹭秦瑶山庄白善府内,白善正立足湖心亭中,所有所思地来回踱步,手中一直不停地拿捏着两颗玉胡桃。心中却想着这从外面传来的消息,至于消息的源头是何处不得而知。
白夫人从庭廊远远看见白善正在湖心亭,便加速脚步来到白善身旁,刚走近便道:“原来你在这里,让我好生寻找。”
白善这才现其夫人已在身边,回过头来,“何事?”
“能有何事,米家小姐那事想必你也是有所耳闻吧?”,白夫人不假思索说道。
“嗯,我这不正在琢磨此事嘛。”白善道。
白夫人急迫说道:“还用琢磨什么呀,没想到那米家小姐作风如此恶劣,不知检点,真是有辱门风。要是我家白杨真把她娶过来,你这堂堂知府颜面往哪儿搁!”,白夫人说完,脸上略显不满神情。
白善这才缓缓道:“可是我与那米正之交情,实在为难”,说完,一脸愁容,目光转向湖中鱼儿,只见一群金色小鱼在水中游得十分欢快。
“我明白你的顾虑,可是我们万万也想不到那米家小姐竟如此不知羞耻,居然与林家男人不干不净,难怪世人都唾骂不已,听说还很疯癫,长相极丑。这岂不会害了我家白杨嘛。”白夫人已是打定决心,不想自己宝贝儿子娶这样的女人。
“可我们已经和米家定下婚诺,何况十五年前便已指腹为婚。如今我却又变卦毁约,说不过去,于情,有违初心。被人传出去我堂堂知府不守信诺,于理,还是说不过去。”,白善还是未拿定任何主意,踌躇着。
白夫人倒是有些心急了,说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还真要把那米家小姐娶了不成?”
白善一听此话,突然计上心来,说道:“有办法了,你这一提醒,我倒是有主意了。没错,的确是要娶那米家小姐。”
白夫人听罢,不禁淡然失色,惊诧万分,不可置信地说道:“你说什么!?你……你该不会疯了吧?你怎能对待你亲生儿子!”说话的声音带着委屈和梗塞。
白善见状,捋了捋胡须,微笑道:“夫人,别急,你听我慢慢解释。”,走近白夫人,握了她的手,先安慰下她情绪,道:“我的意思,就是先娶了米家小姐,至于娶过来如何处置,我自有安排。娶过来后就直接把米家小姐安置在侧房,妾室处理罢。白杨还可再娶正妻,到时就把那米家小姐当一闲置物,这样一来,我便可以不用毁约,岂不两全之策?”
白夫人听了白善一番解释,低头思考几番,好像也没有比这个主意更好的罢,于是同意白善所言,两人最后达成一致,商量一番后离开湖心亭,身边的几个丫鬟也跟随离去。
不日,白善山庄内的一个丫鬟小心翼翼从府内出来,与府外一年轻男仆一阵窃窃私语后,又东张西望确保四周无人后才回到府中。
娴静的秦瑶山庄府内一房门外,站立两个男仆,正全神贯注望向院子内。
院子内有一身穿白色长衣之人,手执青云剑,那剑柄头为翡翠色青鸟头,柄头正中有一椭圆空心,空心处可以镶下一颗珍珠体积的圆形之物。剑为一铜色长佩剑,外形奇特,色泽甚是明亮,一看难以知晓此剑已是上了许多年代岁月了。
霎那间白衣人已持剑柄挥空于院中杨柳枝头上,瞬间落叶飘零,飓风立起,一会儿变成一白影翻转于空中,刀光剑影般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只见那男仆不停为那身手叫绝,惊叹不已。白衣人见有人拍手叫绝,便立即停了挥剑,从空中降了下来。微风四起,白衣翩然,头上青丝漂浮,爽朗的俊脸上露出淡定从容,极其稳重的神色。原来此白衣男子正是白杨,男仆叹然赞绝,其中一男仆走近白杨,示意帮助白杨拿剑,白杨轻手一挥,剑已离手。那男仆立马接过剑,身子立马向下沉了一大截,十分吃力地抱着那沉重的剑,跟着白杨走向房内去了。
白杨走进屋内,因为挥剑时出了点汗,便解开衣扣,脱了白色外衣放于床榻,正坐榻边缘,才抬头询问男仆道:“胡管家,适才您要跟我说的要事现下就告诉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