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了董大人断案过程,不禁让我有些失望。”白杨话里带了些戏虐。
“谁不知道你和米儿姑娘关系匪浅,怕是你此番言语,皆站在她的一方为她辩解着。若不是看在令尊大人与你情面上,我早就把那民女过堂审讯了,到时她自会说出真话,何须这么费心的审问此事!”董嗣枢不满白杨,现在到把话已经挑明了,各自的客气话里藏着用意。
白杨听到董嗣枢说到过堂,心里不禁有些愤慨,这梵净谁都知道,董嗣枢是个好大喜功、急功心切之人,凡是遇到棘手的案件,立马就动用私刑,使嫌犯经不住折磨而招供。所谓的过堂,一般动用的私刑,分为两种;审问男子则用火烙铁印在男子脚板,或者用棍棒夹击。审问女子则用开水泼向女子双脚,或者用夹棍夹击女子十指;不弄死人,却让人痛不欲生,万一遇到上面的人下来检查,就给过堂的人穿上鞋子,押进大牢,像是没生任何事一样,风平浪静。
“那我还要多谢董大人抬举,给我脸面了。”白杨面色尴尬地说着,心里想,董嗣枢这人想要立案,除了物证外,还得有犯人杀害死者的动机,以及供词,只要米儿不要承认自己是凶手,那么董嗣枢一时半会儿也拿她没办法的。但白杨也有些不解,他想不通米儿为何会去不醉楼,又摊上这等事,如果那莫枫真是米儿所杀,那么米儿杀害他的动机究竟是什么?白杨也陷入不解之中了。
公堂上,董嗣枢又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在米儿身上,一番严词威逼,米儿皆不承认自己杀害莫枫,董嗣枢久久不能使米儿招供画押,又有白杨撑腰,所以不能动用私刑,显得无奈焦躁。董嗣枢犹豫了片刻后,宣布退堂,把米儿与苏逸佩同时关押进牢房,明日再审。白杨因为无权干涉,竟不能一时把米儿保出来。
公堂上,人群散去的时候,白杨还站在原地思索着这突事情的所有脉络,燕子与香草隔着一段距离看着白杨,安然与米遥终于见到白杨,在身边不停地转着圈叽哩咕噜叫着,显然,安然与米遥的焦急万分的。
白杨现在想到,只能立即回去找父亲白善帮忙了,毕竟白善比董嗣枢官高一阶,明日审问案子的时候也方便说话。他立马撤退出了悬江衙门,打道回白府。安然与米遥随后跟着白杨,因为她们,现在没主人跟了,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白杨身上了。
燕子与香草在白杨身后也跟随着,走在路上的时候,白杨因为想起在公堂上香草的表现,有些隐忍。尽管香草一直表现出在偏袒米儿,但她实际的用意却已经被白杨怀疑,白杨能觉察到的就是香草一直对米儿有嫉妒心。白杨在赶路的同时,大脑也在赶路,终于大脑想休息一会儿了,身子也就要附和,他突然转过身来,停下脚步。
香草与燕子在后跟着,远远看着白杨终于停下来等着她们,还有些意外的欣喜。
“白少爷,你不用等我们,我们会赶上来的。”燕子提前说着话。
白杨并未立即回燕子的话,而是等两人都赶上来后,才说道:“我此趟不回慕闲院,你与香草回慕闲院后,麻烦你与香草收拾下包裹行李,然后离开吧!”
燕子与香草还在喘气,结果就听到这轰雷的消息,皆吃惊地带着迷茫的神情问着:“白少爷,您这话什么意思?”
“以后慕闲院需要清净,所以,你们不必费心再留在慕闲院照顾我了。”白杨冷淡地说着。
燕子还是不想相信,问着:“为什么呀?”
只见白杨已经转身,要继续赶路了,不过在提起脚步的时候,伴随了一句话:“这你得问香草为什么,我小小庭院不是皇宫阔苑,住不起心事太重的人。”
说完,白杨的身影,已经在幽巷长道上走远了。燕子与香草还一直待在原地,眼看着一长线与两黑点慢慢消失在眼前。
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