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碎月不禁反问道。
“必须!”
“楼天涯,我不知道你怎么会来凑这种热闹?”碎月镇定自若,心中可是极为苦楚,不由眉头紧蹙,却怎能逃过楼天涯的眼睛?
“我?来杀一个人罢了。你们之间的恩怨,我没有兴趣!”楼天涯淡淡地说着,眸子中却是难忍的落寞,不禁瞥向了一旁的萧依寂。此刻萧依寂身心俱疲,虽是换了一身整洁长衫,眉角处的擦伤还是清晰地告诉对手致命的信息。
“谁?”碎月心头一凛,显然心中已有了定数,却仍是惴惴不安地问了出来。
楼天涯也不看碎月,依旧盯着萧依寂,唇角轻启:“他!萧依寂!”楼天涯的声音极为低沉,却仍旧让碎月吃了一惊,不禁转头看向萧依寂。能让他碎月吃惊的人不多,恰好有两个站在这里。
“我萧依寂何德何能?竟能让人请动你这尊大神来杀我?实在是看得起我了!”萧依寂冷笑道,眉间并无半分恐惧,但是让楼天涯着实一怔。他哪里知道,萧依寂本就是如他之人,愈是危险的时候,才愈加冷静。
“萧依寂,从你初入江湖江湖到今ri小有名气,恐怕也有几个年头了吧?”楼天涯淡淡地问出,手中拨弄着剑鞘哑簧,不时发出一阵阵慑人龙吟,听得众人俱是心惊胆颤。
萧依寂眉宇间毫无惧sè,仅是嘴角一挑,冷冷说道:“不多不少,整十年!”
“可惜了,可惜了!”楼天涯口中喃语,暗自摇头,如冰的眸子中却陡然染满残酷杀意。
“你未必能杀得了我!”萧依寂突兀低声道。
话音倏落,只见楼天涯干笑了两声,轻蔑已极:“好,初生牛犊不畏虎。江湖中你这样的人太多了,可惜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也怨不得我……”
“楼天涯!”萧依寂沉声低喝,面sè更是残忍至极,却无半点退缩之意。这一声低喝,鬼魅飘忽,宛若冥灵之音,竟使楼天涯停了还未说完的话,谨慎地打量着萧依寂:“楼天涯,江湖中骇人听闻的存在,与狼剑,戈莫月并称江湖三大杀手,一柄饮血剑,鲜逢敌手。死在饮血剑下的游魂,更是能组成一座城池。你行事孤傲决绝,极为yin狠,凡事被你盯上的人,即便躲到天涯海角,也是难逃一死!”
萧依寂极为平静地说着,眸子紧盯着楼天涯,凝目不瞬。没有丝毫杀气,也没有半分怯懦,只是淡淡地看着他,如同看一件东西一般。
楼天涯修眉一蹙,显是被萧依寂盯得无名火起,嗓子压低到极轻yin冷的声音说道:“知道最好!”
“我知道。从来都知道!”萧依寂此刻卓然峙立,镇如泰山,狂傲已极:“但你还是未必能杀得了我!”说罢撤步一退,手中落痕微微向前,已做好了战斗准备。
“那就试试吧!”楼天涯剑势一变,周身立刻涌出冲天战意。他心中虽是不屑萧依寂这等狂妄自大,不过已经很久没人敢这样跟他对峙了,那种兴奋的感觉,游走在他的血液中,愈加深入。
一旁的碎月一见这剑拔弩张之势,心知不好,游目间却见公孙羽yin恻恻地侮笑着,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顿时翻然明白萧依寂对于陌红楼的重要xing,旋即心念一转,冷然大喝:“楼天涯,只要今ri你肯放萧依寂一条路,今ri之后我绝不插手。相反,你楼天涯有难,我绝无二话,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哦?”楼天涯脱口轻呼,而后饶有兴致地看着碎月,显然对碎月开出的条件动了心。
“我碎月说得出做得到!绝不反悔!”碎月微微正sè道,此刻他急于化解陌红楼的险境,即便要他岁月的命,他也会毫不犹豫。
“你受伤了?”楼天涯眉尖轻挑,诧异已极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