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柱和二郎听到这话,快速的咽下最后一口饭,放下碗看向杜伊。
“爹,二哥,我想知道咱们村里有多少的山竹树,明天需要你们去帮我确认。我要做的事情,你们暂时不要对村里人说。今年不指望能够做出肥皂来卖,那以后是必须要做的。我想着那山竹到时候能卖个好价钱,给娘去府衙里,把身份转良了。”
刘家的人不知道什么叫肥皂,杜伊也没具体说,便也没在意。但在听到卖钱,给转良,便很激动的点点头。谁也不愿自己低人一等。可那仆人就是贱籍,就得低人一等,这一直都是刘家人心里的一根刺。如今听说有希望把这根刺拔掉,他们又岂能不激动?
就连丽娘也因为自家婆婆是个下人,在娘家里,都感觉抬不起头来做人。
“爹,这秋收后的粮食,如果不上交的话,需要用多少的银子,代缴?”杜伊不想吃什么黑面了,她想着家里的粮食收完自己吃。
如果以后那肥皂做成功的话,她可以连着做蜡烛。不管怎么样,那蜡烛总比油灯好使。她要么不做,一做就必须垄断。
刘大柱叹息一声,黝黑的面容上满是愁绪:“粮食的税是按照地来算的。我们家不交粮食的话,要上交五百六十文的赋税。还有人丁税,除了小虎子还没长大之外,按照及笄的人数来算,今年要教五百文,这加起来一两多的银子。可若是不上交粮食,我们家哪里来的银子?车大夫那边,还欠了二两的银子。”这些压力,几乎压垮了家里唯有的两个大男人。
但见刘大柱说完这些,二郎好像背上背了几千斤的重担一样,一下子被压垮了。
“为何人丁税要交那么多?”杜伊显然不明白,这人丁税到底怎么算?
“人丁税是按人头来算的,我们家除了孩子他娘在府衙里算是杜府的人之外,其他的人都要教。成年男子一人一百五十文,女子则是一百文,这就五百文了。”
杜伊不是很明白,但也未多说。想到这个家里的压力,心里也沉甸甸的。
“娘,要不把我的金簪卖了吧?”杜伊目前不知道做什么,才能将给家里减轻负担,杜伊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那盒子里的金簪。
“不行,万万不可。那是夫人的陪嫁物,是夫人留给小姐的一个念想。”刘氏听到这话,情绪很是激动的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