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乾清宫内,大明天子朱由检看着两封奏折,脸有怒色。
第一33封奏折来自天0津总兵官骆振定,说的是范家庄游击李植藏匿东奴细作,拒绝总兵搜查。总兵率兵来抓拿细作,结果游击李植为了东奴细作悍然造反,率家丁攻击总兵,打死打伤总兵营五百人,还打死了总兵高级幕僚一人。
骆振定说若对李植这样的反贼放任不管,其可知君父?
第二封奏折来自天0津范家庄游击李植,正是李植自辩的奏折。奏折上说天0津总兵官骆振定觊觎李植的玻璃作坊私产,以检查细作为名行刺探秘方之实,被李植识破。然骆振定依仗权势,强行搜查抢夺李植秘方。李植百般无奈之下,只能暂时击退骆振定,再向朝廷申明事情缘由。
李植说其私产所得,全用于雇佣四千家丁为朝廷驱策。其所作所为,全是受骆振定逼迫,其忠心天日可知,绝不会造反谋逆。
朱由检把两封奏折放在御案上,大声说道:“当真是不让朕清净!”
王承恩凑到朱由检的身边,看了看奏折,说道:“皇爷,这游击李植不是阵斩扬古利的那个操守么?”
朱由检点了点头,说道:“朕不是蒙童,岂是如此可骗?这个李植阵斩扬古利,又怎么会收藏东奴细作?这是骆振定贪图他财产编造的理由。如今我大明烽火四起,李植能战敢战是难得的人才,不能轻易被这些奸臣逼反!”顿了顿,朱由检又说:“李植如此骁勇,此时若是畏罪不安惶恐之下真反了,不知道要调集多少大军会剿,耗花国库多少银子。”
王承恩看了看奏折,说道:“一个游击,把总兵打得大溃,皇爷,这李植所部战力惊人啊!”
朱由检又说道:“这李植骁勇!上次擒斩东奴一千五百级!他养有四千善战家丁。如果如今李植忧惧之下真反了,朕要调集多少兵马才能讨平?整个天0津的兵马全要忙这件事情,不知道要花多少银饷?”
王承恩说道:“皇爷圣明!召礼部尚书来问问不是就知道了?”
朱由检呐呐说道:“贺世寿离开天0津才几天?新巡抚还没上任天0津就出了这样的事情,贺世寿在天0津是怎么做巡抚的?传贺世寿!”
王承恩赶紧朝外面的小宦官喊道:“传礼部尚书贺世寿面圣!”
一个时辰后,贺世寿一路小跑进了乾清宫。
李植和骆振定的事情贺世寿也听说了,他没想到骆振定竟这么不给他面子,自己走了才两天骆振定就难了。弄出这么大的动静,这是给自己抹黑啊!这是看自己当了京官人走茶凉么?贺世寿心里对骆振定已经十分不满。
到了乾清宫,贺世寿看到了满脸怒色的天子,暗道不妙,赶紧匍匐在地行礼。
朱由检等贺世寿一爬起来就冷冷说道:“贺世寿,你管的天0津好太平!”
贺世寿拱手说道:“臣有罪!”
朱由检见贺世寿认错态度这么好,消了消气,抓起桌上的奏折问道:“贺世寿你说,如果这李植真反了,天0津全部兵马全投入平叛,要多久能讨平?”
贺世寿咬牙说道:“皇爷圣明!天0津的兵马恐怕敌不过李植,要调九边的兵马会剿!”
听到贺世寿的话,朱由检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