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李植冷冷答道:“贼兵不是退了是溃了,我的部队把贼兵打溃了!”
刘良佐听到这话,眼睛睁得巨大。他盯着李植,仿佛看到了一个怪物。
“你打溃了三万贼兵?”
“正是!”
刘良佐看了看李植的部队,见虎贲师毫无损没有一个人受伤,眼睛睁得更大:“你的兵马无人伤亡?”
“正是!”
刘良佐这才注意到,前面一些地方满是流贼的尸体,横七竖八。那些尸体被李植的兵马割了级,血流成溪。地上不但有贼兵的尸体,还有不少受伤倒地的流贼军马。
这李植,真的击败了三万贼军。
击败三万流贼无人伤亡,哪怕是当年的戚家军也没有这样的战力吧。这个游击李植的兵马都是天兵么?若这事是听人说的,刘良佐恐怕怎样也不信。可刚才还封住谷口的贼兵现在没有了影子,前头满地的流贼尸体,而李植的兵马又完完整整的摆在这里,这事实让刘良佐不得不信。
刘良佐无比震惊,一时竟无言以对。
李植朝惊讶万分的刘良佐冷冷说道:“我先去支援总理的中军去了,总兵不要逃了,赶紧收拢溃兵,也回头去击灭献贼吧!”
弃了张目结舌的刘良佐,李植带领虎贲师,往熊文灿中军和三家流贼交战处赶去。
又走了一里,李植又看到一支官军溃兵逃了过来。这支兵马溃而不散,还打着旗号,是总兵陈洪范的山0西兵马。大概是看到山谷入口的流贼没了,有路可逃,陈洪范的部队也没有了斗志,集体逃了下来。
这抛弃战友的官痞让李植十分鄙视,李植都懒的和他打招呼,就带兵和他的逃兵们擦肩而过。
陈洪范看着毫无损的虎贲师,十分惊讶。他骑在马上看看李植的兵马,又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山谷入口,眼睛里满是疑问。
李植的部队一人不伤的击退了三万流贼?这是神兵下凡了么?
看到李植带着雄赳赳的虎贲师奔赴战场,陈洪范又打起了小算盘:这李植的兵马这么强盛,抵得上三万流贼战兵。这仗大有可为。如果跟着李植杀回去,说不定还能赢些战功...
到了山谷东面的战场,李植一看,现战局对官军十分不利。
官军除了李植本来有四万三千人,左良玉六千兵马不在,官军只有三万七千人。然而刘良佐的兵马溃了,陈洪范带着兵马逃了,官军只剩下三万人。这三万多兵马对上四万多人的流贼,十分被动。
而且张献忠的兵马又十分骁勇,逼得官军连连后退,已经不成阵型。
官军被流贼从三个方向围住,只能死守门户而已。就连熊文灿新招募的粤军也投入了战斗,在战场中间拼命支撑。京营副将黄得功一边挥舞大刀一边喊道:“流贼骑兵多,逃跑也是死,只能在这里决一死战!”
黄得功麾下的六千五百京营将士大声喊喏,在战场上奋力守住阵脚,算是官军中表现最好的。
凤泗总兵官牟文绶也依旧奋勇,他挥舞着长戟守在熊文灿跟前,不放一名贼兵冲击总理。在他的保护下,六十多岁的老人熊文灿勉强在战场上立住了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