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的率真让谢娴儿有些冒汗。
两人报了年龄,谢娴儿听起来比何娇大了一岁,其实也只大了两个多月,一个是头年十月底出生,一个是第二年正月初出生。
谢娴儿笑道,“你叫我娴儿也可。”
何娇笑道,“到底比我大些,我叫你娴姐姐吧。我的家人都叫我阿娇。”
——唔,阿娇?虽然她也是大大的眼睛,尖尖的瓜子脸,但这个名子还是让谢娴儿有些不习惯,笑着试探,“我叫你娇娇好不好?”
何娇咯咯笑道,“三哥总说爹爹给我取的名子牙酸,你叫的更牙酸。今儿你索性多叫我几次,铁定酸得我哥哥吃不下饭。”
外面的何光至听见了笑骂道,“坏丫头,尽在外面臊哥哥的脸面。哥哥哪里嫌你的名子牙酸了?”
真是一对让人羡慕的兄妹。世上有生来受苦的人,也就有生来享福的人。
马车跑了半个多时辰,外面的嘈杂声渐渐大了起来,已经进了上京城最繁华的南市。
谢娴儿和何娇下了马车。这里街道宽阔,足以并排走五、六辆大马车。两旁的铺面都是两层以上的彩楼,有些甚至是四、五层。绝大多数的彩楼俱是红漆门雕花窗,各色彩灯挂满楼,极尽花哨和华丽。但也有极少数铺面比较素净,是一些卖书或者卖文房四宝的书斋或墨斋。
几人先去了酥脆轩,何娇说她想这里的桃片糕已经很久了。里面酥的、软的、甜的、盐的,品种繁多,都是用大托盘装着,称好后用油纸包好递给客人。
虽然品种繁多,但还是缺少面包和蛋糕两大种类。嗯,烤蛋糕、制奶油,这条路虽然被穿越前辈踩烂了,在这里依然走得通。而且,装潢和摆设还可以再改进一下。想到一条财路摆在自己面前,谢娴儿还是有些小小的窍喜。
她想着家里的真哥儿和太极,也买了几包点心。刚让银红掏钱,马嘉仁便极绅士地先让人付了钱,说,“这是大伯给侄儿买的。”他自己也给家里的老人和孩子买了几大包。
谢娴儿笑着谢过。
何娇还想去翠珠阁买首饰。马嘉敏懂行地说,“目前上京城最好的银楼是宝华银楼,翠珠阁已经被挤到第二位了。”
宝华银楼离这里不远,就小半条街的距离,几人就走路去了那里。谢娴儿看到一路上的女人也不少,不时还能看到跟她们一样绫罗裹身、满头珠翠的大家小姐在家人陪同下悠然闲逛。看来大夏朝的男女大防并不算很严。
路过卖孩子玩具的铺子,谢娴儿便进去买了两个竹响球给真哥儿和太极。竹响球是用细竹条编的,有些像前世的皮球,圆圆的,一动里面还有声响。
当然还是马嘉仁抢着付了钱,“算是大伯送给侄儿的。”
东西不值多少钱,却让谢娴儿对马嘉仁的映象好起来。不错,够男人,够绅士。
宝华银楼的确算得上上京城的顶级银楼了,装潢豪华大气,富丽堂皇。掌柜的认识马氏兄弟,一看见他们便热情地迎上前来叫着“马大爷、马四爷”,然后点头哈腰地请他们去了顶楼四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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