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马老爷子犯了病,不能理事了,就再也没上过金殿。马国公代辞了多次太师头衔,皇上都没有准奏。
皇上一听马老太师和老太太这时候来了,肯定有急事,刚要宣老爷子进殿。
就见肃国公窦太傅上前一步,抱拳奏道,“皇上,此时正值紧张时刻,众位大臣都心系边关,加紧献计献策,为皇上排忧解难。而马太师不甚清醒,马太君又是女流之辈,让他们进殿搅和,臣认为甚是不妥。”
马国公和马二老爷不愿意了,上前一步抱拳奏道,“家母有要事启奏,望皇上准予他们上殿觐见。”
窦太师冷哼道,“无论什么要事,都比不是国事重要!”
窦太师上纲上线的说辞让马国公愣了愣,找不出更加确且的话来反驳他。
庆郡王爷笑道,“太傅的话严重了。国事再重要,也要给人喘息的时间。”
皇上点头说道,“嗯,众位卿家就当歇息片刻,看看马老卿家和马老太君有何事要事。”又提声道,“宣。”
二夫人没有进殿的资格,便在外面等着,老爷子和老太太进了殿。
走到大殿中央,老太太跪下了,可老爷子还傻了吧叽地站着东张西望。见胡子花白了的窦太傅正愣愣地看着他,不高兴地说道,“这老家伙胡子都白完了,眼睛却瞪得比牛眼还大。看着我作甚?再看,我就把你的白胡子一根一根拔下来。”
窦太傅气坏了,他位高权重,又是国丈,别人奉迎还来不及。谁敢这么骂他。气得想大骂回去,但又觉着跟个傻子吵架,会掉了自己的面子。只得哼了一声,转过脸去。
马太太赶紧拉着老爷子跪下,嗔道,“哎哟,这里是金殿。不能妄言。快。给皇上磕头。”
两人磕了头,老太太又说道,“皇上。臣妇被欺负得活不下去了,特地带着老傻子来请皇上为我们作主。”
说完竟是掩面而泣。马国公和马二老爷也跪去老爷子身边,跟着老太太一起痛哭不已。
皇上见这一家人哭成这样,显见受了大委屈。赶紧问道。“是谁欺负了你,说出来朕为你作主。”
老爷子也豪迈地说道。“花儿,谁欺负你了,说出来,我拿大斧子劈了他。”
老太太止住哭声。先安抚老爷子道,“咱来之前就说好了,老公爷稍安勿躁。”
又大声对皇上说道。“是你们皇家欺负了我,你们皇家人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