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嚣着杀人偿命的破帽男,在京兆少尹出面后就温顺的像只病猫,围观看热闹的百姓也不敢继续停留下去,一场闹剧迅速地平息下来。
乔锦源又问了白子仁和陈氏一些问题,心中有了个大概,点头说道:“白先生,陈大夫,案子没查清楚之前,希望你们不要乱走,医馆的生意也暂停几天。顾公子,你是一善堂的保人,如果他们出了什么问题,本官是要找你要交代的。”
“一善堂是白先生夫妇俩的心血,他们等着大人把案子查清楚,还其声誉,一定不会出问题的。”宇文佑说道,“倒是那两个人,杀了人还敢拉人去见官,估计后台有点硬,大人断案的时候千万小心。”
乔锦源刚当上京兆少尹,正是满腔热血的时候,听到这话眉毛一扬,坚定地道:“不管是多硬的后台,我都会把他绳之以法的。”
“我相信大人。”宇文佑同样坚定地道,乔锦源宁折不弯的个性,他是领教过的。
等衙役都走了以后,几人都进了暖烘烘的屋子,陈氏又端了热茶上来,几人就一边喝着热茶,一边说起刚才的事情。在这快过年的当口,弄出一桩命案来,根本是要让一善堂永无翻身之日。如果是同行嫉妒,这样的手段,既狠,也够胆。但一善堂有端亲王世子罩着,这一点稍加打听就能知道,谁有那么大胆子跟这个京师小霸王过不去?
“今天多亏白辛苦机灵,不然等我去衙门捞人,白大哥肯定会受些皮肉之苦。”宇文佑说道。
听到这话,白子仁和陈氏方才想起白辛苦是和宇文佑他们一起回来的,只是之前有事没顾上问。知道是白辛苦看情形不对,一路跑着去长乐坊找的宇文佑。想到白辛苦从来没有去过长乐坊,这一路定然走的不容易,就又是心疼又是担心地说了他几句。
“白辛苦自己也挺害怕的,而且他跑得那么快,到的时候衣服都汗湿了。”宇文佑见白辛苦可怜兮兮的样子,就帮着说道,“不过嫂子担心的也有道理,万一迷路了或是遇到人贩子了怎么办?以后要去,就跟我或是你师父师姑说,找千万不能一个人。”
“没错……”陈氏话说到一半,忽然想起那是西街,立刻道,“有谁带着,你也不许再去。”
“知道了,娘。”白辛苦低着头道,心里有些不明白他娘为什么那么确定他会再到西街去。那里没有玩杂耍的,没有说书的,更没有小吃和泥人儿,没事的话,他才不会去呢。
一善堂门前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传到贺郡王府中,宇文贺瞪着管家,两只眼睛似乎能喷出火来:“我让你们去找点麻烦,你们竟然弄出了人命?”
“王爷,老奴冤枉。您说不要让人怀疑到郡王府的头上,老奴这才交代周处找个外人来做这事,老奴连那两个人的名字都没听说过,又怎么会知道他们出了这么个昏招,”管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却把事情推到了别人头上。大懒差小懒,小懒差门槛,功劳是上头的,差错是底下人的,在哪儿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