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一样,别感慨了。”顾子陵应道。
“你又不一样,你有凝儿小师妹陪着,传宗接代随时都可以。你看看在这炼狱阵,几乎都是男人,哪生孩子去?”
当张槐说出这话时,连一向很少言语的白关,都忍不住道:
“你个家伙就不能想点别的?”
“如今这情况能不想吗?不行,我们一定要尽快离开此地,不然什么都完了!”
张槐那张国字脸和那一对浓眉大眼,皆蹙成一团,特别是其额间,还有汗珠流露,可见在张槐心中,是有多么恐惧。恐怕再给这家伙一个选择,他绝不会选择进入炼狱棺。神兵只有一件,而争夺神兵者,上千人。在张槐看来,就算轮到谁也轮不到他。
毕竟在这个以强者为尊的时代,可不是张槐那区区开棺境修士能够掌控的。可以说,大凡进入这炼狱棺内的修士,每一人修为都在开棺境以上,再以张槐的修为来划分,他绝对属于底层,谁都得罪不起。何况能够进入此地的修士,大部分人都来自于其他各域的大势力,更是得罪不得。
所以说,如今的张槐极其后悔,他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炼狱棺中。能够安全离开最好,若是不能,真是亏大了。张槐应该学下罗赢,赢胖子的想法才最适合他。
顾子陵修为也相对较低,可他与赢胖子不同,毕竟顾子陵拥有天碑碎片,不是谁人能够与之相比拟的。
时间再次推移,连续一周的观察,顾子陵依旧没有任何发现,不过仅在第二天,老镇长的一句话,倒是点醒了顾子陵。
老镇长本欲劝说顾子陵,让他与镇中之人一样,供奉经书,方才会有一线生机。顾子陵并没有当面拒绝,而是言称需要考虑一段时间。正是因为老镇长的劝住,让顾子陵的目光重新聚集在那经书之上。只是如何才能让那些经书文字显露其上,是顾子陵当下需要考虑的。
当日夜里,顾子陵便偷盗了一卷经书来加以研究。但是经书纸质很普通,也没有什么特殊之处。甚至顾子陵将经书带到了血河畔,也没有任何反应。经书之上的文字,根本不知何去,想尽一切办法,都只是白纸一张。无奈之下的顾子陵,心理多了另一种想法,那便是“供奉”经书。
与其称之为供奉,不如称屈服。
一旦顾子陵答应供奉经书,便会被经书所掌控。可顾子陵若不这样做,根本不知道经书之上的文字究竟是什么。那日虽然在血河畔,从那些村民手中看到了部分经书内容,但是那些内容仅仅只是一部分。想要从经书之中彻底揭开想要的答案,似乎根本不可能。
最终,顾子陵还是决定与“经书”较量一番。三日之后,顾子陵同其他镇中子民一样,被经书所“奴役”。他按照老镇长所教导的阵法,将精血滴入卷轴之中。可以说,此刻的顾子陵是在赌博,完全是以命在赌。他所倚仗的乃是天碑碎片,天碑碎片的强大之处,顾子陵早已知晓,故而这一次,他之所以敢如此而为,自然是将希望寄托在天碑之上。
因为顾子陵相信,一旦自身找到了那经书的控制,必然会引起天碑碎片的反抗。
由此顾子陵几乎可以肯定,经书根本不可能控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