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和他,也就是亲爱的表兄妹啊。
“本王没有亲人。”
简短的三个字冷冷清清。
帝流觞眸眼一眯,亲人在他眼里已经是浮云,小豆芽在他心里是家人。
唯一的家人。
静!四周,死一般的沉静!
兰楹楹像是一具石雕般,不动弹了。
随后,她尖叫起来:“流觞表哥,我们见过七次面,第一次在皇宫的太液池边,第二次在飞云霞,第三次在御花园,第四次在皇楼,第五次在侯爷府,第六次在太子府,今日就是我们的第七次,你不可能不记得我啊。”
兰楹楹一点都不相信这个事实。
她可是皇城第一美女,迷倒了多少俊男才子,流觞表哥一定记得她啊。
“本王从未见过你。”帝流觞,嘴角,微微上扬,唇边,弯起一抹狂傲不羁的笑意,无尽危险。
“不,不可能的。”兰楹楹疯狂的摇着头,明明他的眼神落在她身上过,怎么会不认识。
他一定是在说谎。
对,他是在骗她。
“流觞表哥,你瞧,今天我穿的紫色纱裙,你是紫色衣袍,咱俩前世今生,天生一对。”
兰楹楹的脸上划过一丝的红晕。
“剥了她的衣服,扔出去。”帝流觞眉宇之间的睥睨之姿,隐着地狱修罗般的凛冽杀气,灭顶而来。
“啊。”兰楹楹叫出声,她不知道自己什么话说错了。
可惜,她永远不会知道。
在帝流觞的心里,天生一对是他和小豆芽。
这女人的紫色纱裙,完全玷污了紫色。
恶心!
“主子。”孤星神情呆滞,似乎,还无法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
剥了兰楹郡主的衣服。
随后震惊变成浓浓的兴奋。
痛快啊!
他早就想下手了,只是没有主子的命令,他也不敢妄自动手。
晋王府外,百姓们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啪”“嗒”
只听两声奇怪的响动。
一个只着亵衣的女子从天而降,身躯七仰八叉的倒在马车上。
“哎哟。”
女子痛苦的尖叫着,惹来丫鬟们的慌乱:“是郡主,快,快把郡主扶下来。”
百姓们又纷纷围上来,对着马车顶上指指点点。
“这人怎么从晋王府飞出来了。”
“哎哟,这衣服也不穿,羞死人。”
“一定是想勾引晋王,不要脸。”
“滚,快滚,伤风败俗。”
百姓里女子偏多,对晋王的仰慕那是如滔滔江水。
见到只穿着亵衣的兰楹楹,又是从晋王府里飞出来,便以为是上门勾引的下贱胚子。
纷纷从篮子里抓出鸡蛋,菜叶,狠狠地往兰楹楹头上砸去。
“啊。”几个鸡蛋砸在兰楹楹的头上,蛋清蛋黄流淌在间,又黏又难受,气的兰楹楹抓狂:“该死,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眼前的阵仗吓住了。
“打死她,打死她。”
人群里,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不一会,马车前围满了人。
“郡主,我们快走吧,在不走就完了。”
胖丫鬟害怕的缩着身子,这些粗鲁的百姓一点都没有教养,回去必告诉侯爷,让侯爷将她们全都抓了。
“本郡主。”兰楹楹从小到大,何时说过这样的侮辱,脸色铁青,又是刚一开口。
不少鸡蛋从天而降,吓得她连忙往马车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