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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路向南而去,在半路上买了一坛好酒之后飞出了皇城,继续向南,在南海之畔,那里有一个我相熟之人,“说书人”,这世上便没有他不知道的事。
南海之畔不远处有一“雾海”,长年白雾萦绕,若是进入之内,两人即使面对面而站也不得而见,但在雾海深处,有一桌案,上有一醒木,说书人站在案后,时不时拍着醒木,重复的讲着一个故事。
那个故事我只听过前半部分却始终没有时间将它听完。
进了雾海,我有说书人赠我的指路引,所以毫无阻碍的来到了说书人的面前。
他一个人站在白茫茫的雾海里,正讲的动情,泪水从他的眼角滑落,见到我之后,一拍醒木,朗声说道,“老友,别来无恙。”
我上前将手中的酒放在案上,打开酒封,顿时酒香四溢,开口说道,“别来无恙。”
说书人眯着眼,嗅着酒香,“够意思你。”说着提起酒壶,仰头便倒。
我从怀里掏出那被禁锢的光晕和人脸放在案上,说道,”我想从这些东西上追踪到它主人的位置,你可知有什么办法?“
说书人将酒坛放下,脸颊的丝挂上了酒水,缓缓滴下。
他弯下身子,低着头看着案上的两样东西,对着我说道,“你将你的剑撤了。”
我二话不说就将无偿剑收了回来,那光晕和人脸开始渐渐变淡,看样子不出片刻便会消散。
说书人伸出手,一手向光晕抓去另一只手向人脸抓去。
而出乎我意料的是,那人脸和光晕竟真的被他握在了手里。
我抬眼向说书人望去,几百年的时光,他还是我初见时候的样子,容貌清秀只是略显沧桑,尤其是那双细长的眼睛,那黑瞳的眼底写满了故事。
我不禁对他究竟是何人感到更加好奇,但我们相交至今从未问过对方的来处与过去,只是我提着酒,他说着书,这无消的白雾里便是我们相处的时光。
说书人将那光晕和人脸仔仔细细的摸了个遍后,两者消散,说书人再次拿起酒坛干了一大口。
一坛酒喝干,说书人将另一只手伸了过来,开口说道,“跟着它走。”
只见他将手张开,掌心处一粒小小的珠子,我拿过珠子仔细看了看,才现那上面的花纹正是那张人脸的模样。
我将珠子揣入怀中,“下次在为你带酒来。”
说书人摆起架势,一拍醒木,“老友,我们下次再见。”
白色的雾将他隐去,说书人的故事缥缈的传来,语气让人动容,我转身走出了雾海。
南海的海浪轻轻的拍打着岸边,一望无际的海面仿佛可以葬尽世间烦忧,却拯救不了近在咫尺雾海中的一位说书人。
揣着珠子再次回到了钱府,对于再次出现的我,守门的家丁再次双眼惊得溜圆,又如之前一样向府内跑去,“夫人,秦姑娘又回来了。”
又是呼啦啦的一帮人,钱夫人领头,我没等她说话,便开口说道,“在下既然答应会救钱少爷,便不会临阵逃脱。”
听到我的话后,钱夫人一肚子的话又咽了回去,赔笑着说道,“老妇只是担心秦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