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修房子,我就铺草,一捆捆草铺上去,洒了一院子,睡觉的时候却是被雨给浇醒了。
他嫌衣裳脏,要换,一打开箱子,里面乱七八糟的堆了一堆全是我穿过的换下来的脏衣裳。
他总是无奈的皱着眉头,我就踮脚伸手将他皱在一起的眉头向两边抚去,一边抚一边说,“你长这么英俊,怎么可以皱眉头。”
每当我如此说的时候,就会见他的脸蹭蹭蹭的红起来,有时候还会从脸红到耳朵根,看上去很是有趣。
想及过往的一幕幕,我自己也不禁摇了摇头,开口道,”你说,你当初是怎么忍得了我的。。。“
没有人回答,我低头瞧着肆墨,他说外面的世界很无趣,不出去也罢,是我欢天喜地的硬是将他拉了出去。。。
可是,我后悔了,真的后悔了,我宁愿从来没出去过,与他在这里与世隔绝,生生世世。
我知道种菜水不能浇多,我知道钓鱼的时候不能太吵,我知道研磨要慢慢的一点点的磨,我知道我酒量不好,喝醉后就耍酒疯,我知道烧饭火不能太旺,太急,我知道房顶的草要密密的铺,我知道换下的衣裳要洗干净,叠起来才好。。。
我都知道的,我只是喜欢看你无奈还宠着我的模样,我喜欢你皱眉,这样我就能伸手一点点的帮你抚平,我就能看你脸红的模样。
我不作了,不闹了,让我们回到从前好不好?没有这近千年的生离死别,没有那么多的痛彻心扉,恩怨厮杀,只有最单纯的我和你,在这里,简简单单的在一起。
一滴滴泪砸到了肆墨满是血污的脸上,将他的脸弄的更花,我看着他的脸,不应该!不应该是这样的!
不管不顾好似疯了似的用手一下下的在他的脸上擦着,想要擦掉那些血那些泪,可是却越擦越脏。
不是这样的。。。你那么干净,那么干净。。。
“别。。。别哭。。。”虚弱的声音在我歇斯底里的哭声中传进了耳中。
我愣了一瞬后,睁开了还挂着泪的眼睛,视线被泪水晕的有些模糊,下一刻已是有一只手在我的眼上温柔的抚过,带走了那些眼泪。
“别哭,你笑的时候最好看。”肆墨的声音轻的好像是温柔的风,我瞧着他微微笑着的苍白的脸,抬手抓住了他无力向下落去的手,之后将他的手向我的脸贴去,开口道,”你要说我什么时候都好看才对。“
肆墨又笑了下紧接着喘了口粗气,眼皮又一点点的合了上,却坚持着断断续续的说道,“嗯,你。。。什么时候,都好,好看。”
话落,肆墨已是早已经又合上了眼睛。
我抓着他的手在我的脸上一下下的抚着,开口道,“你也好看,这次,你听不到,就不会恼我了。”
刚才一时崩溃的情绪此时又好转了过来,抱着肆墨来到了房前,推开了那许久没有推开过的房门,没有纷落的灰尘也没有霉的味道,和外面一样清新干净的味道。
里面什么都没有变,还如同当初一般。
“这些年让你费心了。”我说着抱着肆墨向床边走去,之后小心的将他放到了床上。(未完待续。)
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