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有过争吵,两人见面都很少,厉熙瞳一直都是皇宫、王府两头跑,外加皇帝病重,厉熙瞳更是分身乏术。
周雅冬见他脸色不善,本能的调头就往回走。
“回来!”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狐疑的转过身,望着男人被月光包裹的背影:“在跟我说话?”
“这里还有第二个人吗?”
周雅冬下意识看了看四周,好像没有哦。
信步走向他:“干什么?”
厉熙瞳嗤笑起来:“请你喝酒,喝不喝?”
才不要呢,自从尝过这里酒的味道以后,周雅冬对酒这种东西早就不抱任何幻想了,她现在满心期待自己的葡萄酒诞生。
怜悯的看了厉熙瞳一眼,亏他还是王爷,荣华富贵享用不尽,喝的酒却如此的低劣。
忽然,鼻尖闻见一股清甜的花香,周雅冬用力嗅了嗅,发现香味居然来自于厉熙瞳手里的酒壶。
嫌恶的表情立刻变得惊奇不已:“你这是什么酒?”
“菊花酿!”
“菊花做的?”
厉熙瞳很快将酒壶收回去,一副爱喝不喝的样子。
周雅冬已经很久没有尝试过喝酒的滋味了,酒瘾一下子被勾了上来,也不管是不是在跟这个男人冷战,一把抢过来就着酒壶灌了一大口。
“真不错啊!”吞下丰润的液体后,周雅冬惊奇盯着酒壶,为什么外面卖的酒那么烈,而他喝的却如此好喝呢?
正想询问,却见厉熙瞳一脸的落寞,周雅冬不由好奇起来:“怎么了?”
厉熙瞳没有说话,夺过她手里的酒壶灌了一大口,眼见酒壶就要见底,周雅冬心里那个疼啊,也不知道给她留一点。
“周雅冬,你的父母呢?”
这是厉熙瞳有史以来第一次问她的私事,刚认识的时候,她一直都说自己叫影后,原本以为糊弄过去了,最后还是被这小子看穿,逼出了真名,但自此之后,厉熙瞳鲜少问及她的家人,甚至连她的底细都不曾问过。
也许是喝了两口酒的缘故,听完他的问话,鼻子忽然有些酸涩。
她的出身并不好,但是家里的父母却待她如掌上明珠,后来因为成绩差,考了一个艺术学校,毕业出来就去跑龙套,一跑便是五年,二十六岁的时候当上最佳女配角,自此之后星途一帆风顺。
可是,还没等她彻底享用胜利的果实,就被那两个鬼差送到这里。
“我父亲去世了,母亲……应该在家吧!”她拿起酒壶,却发现里面已经空了,不由得抱怨起来:“怎么搞的,说这种事的时候居然没酒了!”
厉熙瞳没有说话,转身往外走,等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黑漆漆的坛子,两只白瓷碗。
周雅冬立刻兴奋不已,亲自给厉熙瞳斟满。
“你怎么突然问我这个?”喝了一大碗后,周雅冬放下酒碗,一脸的迷惑不解。若说试探她,也不用等到现在吧。
厉熙瞳靠在长廊的柱子上,漆黑的目光定定的看向头顶的虚无:“聊天罢了,有什么突然不突然的。”忽然,厉熙瞳仿佛想起来什么事:“你身子不舒服,能喝酒吗?”
他没有忘记,她身上还有葵水。
周雅冬一愣,多少有点心虚,毕竟厉熙瞳从未骗过她什么,而她却不知道骗了他多少次了。
“没事,偶尔一次怕什么,又不是天天喝,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概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铛得一声,两个碗轻轻的碰在了一起。
“好一句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厉熙瞳欣然饮下碗中的酒,眉眼之中充满了对她的肯定。
人生短短数载,能够及时行乐,为何还要有诸多避讳?
“该你了!”
男人停下,不解的看向她:“该我什么?”
“你今天喝酒是为什么?”
厉熙瞳仿佛被人问中了心事,缓缓低下头,用力喝光碗中的酒后,又给自己倒满,再喝。
周雅冬怕他这么喝下去会酒精中毒,连忙摁住道:“干什么呀,有什么事不好解决的?”
“你跟圣坛的乱世冬是什么关系?”厉熙瞳话锋一转,问题突然变得犀利起来。
周雅冬还没醉不省人事,神经顿然紧绷起来:“这个跟你喝酒有关系吗?”
“当然!”厉熙瞳回答的异常坚定,而他眼底的势在必得也将他内心的意图展露无疑。
周雅冬吓了一大跳:“你不会告诉我,你想灭了圣坛吧?”
“昨日,钦天监连合几位太医终于获得破解父皇身上的病痛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