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月帝国皇子况晟美美地喝了一口茶,目光看向陆熙,用一种古怪的口吻道:“陆熙,我这次游玩至此,正好遇到我弟子厉云帆的比赛,我也想看看我徒弟的表现。不过,我似乎所见所闻,大家关注的焦点,都是一个叫什么林佑的少年。难道,你这个一国之君,对我收的这个弟子,都不重视,不培养么?”
陆熙一听,脸色顿时一片煞白,急忙陪笑道:“况皇子,不敢不敢!云帆是皇子的爱徒,云帆的姐姐又是皇子的爱妃,我对云帆,一直都很重视!只是,鉴于他实在是太年轻,没有什么资历,并不好直接给一些封赏。不过,等他夺得少年武王赛冠军,立刻加官进爵。甚至对于明德将军对于整个厉家,都会不遗余力地培养!”
况晟冷哼一声,道:“那这个林佑是怎么回事?他是什么来历,居然将我弟子的风头都掩盖下去?难道也是个天才?”
陆熙赶紧回应:“这个林佑,本是一个三流武官的世子,不过,他们家族祖上,曾经出过一品大将军,也曾得到过太祖皇帝的赏赐,所以,有一些武学底蕴。近段时间,这个林佑大约是厚积薄发,这才有了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趋势。”
“哦?!”况晟放下茶杯,若有所思,道,“这个林家,可是当年与我黑月帝国旷世一战的那个林家?”
陆熙踌躇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正是。”
“原来如此。”况晟冷笑一声,道,“我也听我的父皇说过,当年你们这个姓林的一品大将军,武道强横,用兵如神,仅仅一月时间,就攻陷我黑月帝都,斩杀我黑月帝国强者无数。只可惜,听说他已经死了。自此之后,这个林家也开始败落,曙光更是很多年没有人才出现,哈哈哈!”
提到这段历史,陆熙脸色灰暗,有一种被羞辱的感觉,但也只能点头附和。
“看来,这林家,又后继有人了!今天,我分明看到,这个林佑,施展的是你们曙光帝国的最强武技天子行。这门武技,是你们的镇国武技,向来只有皇室成员可以修炼,陆熙,这是你传授给他的?难道,你还指望扶植林家,东山再起,再和我黑月帝国分庭抗礼不成?”
说到这里,况晟的语气,已经有几分问罪的意思。
陆熙心中大为恐慌,急忙回答:“不敢!天子行,乃是太祖皇帝当年赐给他们林家的。这些年来,林家,倒是没有人能匹配这么武技。不过,这个林佑,听说走了大运,居然匹配上了这门武技,所以正在修炼。”
“那他,修炼到了什么境界?”
“天子行共三篇,他已经把第一篇第二篇都修炼到了大圆满境界。”
“你们皇室成员中,想必修炼天子行的也不在少数。他这个水准,在他们中间,是哪个层次?”
“这个……”陆熙有一些迟疑,最终还是开口说道,“实不相瞒。天子行,是我曙光最强武技,但是修炼难度也是最高的。我皇室子弟中,第一篇大圆满的,不过百人;第二篇大圆满的,不过一双手;三篇都大圆满的,除了太祖皇帝,至今无一人。所以,单就这门武技而言,林佑,当称佼佼者!”
“是么?佼佼者?就这样,也敢称作佼佼者?!”听了陆熙的话,况晟显然还是意外,不过很快掩盖住这一丝意外,哼道,“我黑月帝国的鬼王斩,和你们曙光帝国的天子行,都是人级中的上上武技,不分伯仲。不过,这林佑,仅仅是完成了两篇,小有成就;而云帆,就在昨夜,已经将我传授给他的鬼王斩,修炼到了大圆满,和我徒儿云帆比起来,也敢称佼佼者?!”
陆熙一听,脸色震惊无比,却又不得不一脸笑容,道:“可喜可贺啊!如此一来,那林佑和云帆比起来,一个地下,一个天上!”
“这届少年武王赛,我也粗略看了几场。这个林佑,勉强可以和我徒儿相提并论,不过,最终也不过是我徒儿夺冠的垫脚石。但是,我又听说,神策军,给了林佑不少好处,甚至在背后培养他,可有此事?”况晟继续问道。
陆熙点头:“据说,这林佑,拥有一种特殊体质,所以被元凌重视上了。神策军,乃是太祖皇帝一手创建,所以……这件事情,我并不好过问。”
况晟十分意外,问道:“什么特殊体质?”
陆熙摇头:“似乎,还没有得出结论。”
“哈哈!一个还没有得出结论的体质,这就忍不住培养了。难道你们曙光,真的是没有什么人才,都渴望到了这个地步?”
“元老头!又是这元老头!哼!三年前,你们曙光帝国成为我黑月帝国的进贡国,签字仪式上,这元老头,一直都高调反对,甚至还出言辱骂我。云帆是我的弟子,他恐怕也是知道的,现在捧出一个林佑,在少年武王赛中出尽风头,这是明摆着和我作对吗?”
陆熙一听,汗如雨下,嚅嚅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没用的东西,亏你还是一国之君!”况晟怒斥陆熙,将茶杯往桌上重重一砸,冷笑道,“不过,就算有元老头给他撑腰,也没什么,以我徒儿的修为,少年武王,囊中之物!陆熙,你先下去,我和我徒儿还有一些话说。”
在况晟面前,陆熙根本就没什么君王的身份,整个国家都是进贡国了,一个君王,也不过是一个高级的奴隶罢了。
他不敢怠慢,客套几句,很快离开。
陆熙离开,况晟看向了厉云帆,招招手:“坐下吧。”
“多谢师傅。”厉云帆受宠若惊,在陆熙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云帆,这次为师来,是有个重要秘密告诉你,不久的将来,黑月帝国将大举出兵,攻占曙光帝国!”
况晟手指叩着桌面,一副运筹帷幄的模样。
“真的?!”厉云帆惊得直接站了起来,觉得失态,又赶紧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