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年醒了,然而也许不清醒过来更好一些。当孙璐璐趁着他毫无防备一刀扎入他胸口的时候,他知道有些秘密已经藏不住了。
“我和翁少阳现在只是朋友而已。”白文年虚弱地靠在病床上,他看着窗外,这个夏天热的没有风,但他却觉得心口被大风刮得生疼。
伯翰几乎是马上就听出了白文年语言中的漏洞,“什么叫做现在,你们以前真的在一起过?!”
白文年先是一阵沉默,然而缓缓地点头,他企图用一句玩笑带过有些不堪回首的青春,“人都有年少无知的时候,我也只是凡人而已。”
“你,你!”伯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像是困兽一样在房间里面转圈圈,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最看好的人竟然会沾上同.性.恋的事情。只要沾上了,想要在影视圈继续混下去几乎不可能。
“为什么,你不早点告诉我。”伯翰也知道白文年没有必要说清楚过去,他又问,“你们既然已经分手了,那么怎么会被孙璐璐这个疯子盯上?”
“少阳的妈妈出了车祸,他需要钱。”白文年似乎已经平静了,他只是像是旁观者一样叙述着前因后果,“我不可能见死不救。孙璐璐追求少阳很久了,从高中一直到大学,就算少阳去外地上大学,她还是时不时去骚扰他。这次车祸需要的医疗费,孙璐璐说她可以出,只有一个条件就是要少阳和她结婚。”
说到这里白文年停了一下,他看向站在窗边没有说话的岳藏舟,其实他很感激岳藏舟能让他进去影视圈,不然他也没有能力帮到翁少阳。
“我不希望少阳的婚姻被圈在一个阴谋里。我请了私人侦探,想要找到肇事司机,但发现这背后很有可能是孙璐璐做的。孙家有钱,对于这个独生女过于溺爱。”
伯翰也明白了,要是孙璐璐真的不惜以杀死未来婆婆为代价,也要嫁给翁少阳,那么可见这个女人已经疯到极致了。然而关键是翁少阳的母亲并没有熬过术后恢复期,感染而死了。孙璐璐既然背了一条人命,也不在乎多背第二条。本来都要成功的计划,结果白文年一插手就全破坏了,不杀他杀谁啊。
“你都知道那是一个疯子,看到她不会躲远一些啊!”
“我没有学过格斗术。”白文年无奈地摊手道,“那天她是从走廊中冲出来直接给了我一刀,我一点准备都没有。也许以后你可以考虑二十四小时都在我身边配上保镖。”
伯翰被白文年呛到了,他没好气地说,“你还想要以后,现在满世界都知道你和翁少阳的绯闻了,你觉得圈子里面还能容下你。这个地方有些事能做不能说,有些事能说不能做,我教了你多少次,你红得快,做人要谨慎了再谨慎。”
岳藏舟把这段因果听完之后,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就问白文年,“孙璐璐以前知道你和翁少阳的关系吗?她手里有没有实质性证明你们在一起过的证据?”
“没有。绝对没有。”白文年对于这一点很肯定,他们高中时谈恋爱,第一次初吻也是导致他们分开的直接原因,那是在翁少阳家里,直接被他母亲撞见了。然后就是被分开,大学都没有在一个城市。
他还记得翁少阳的母亲拿着菜刀对着脖子要自杀的样子,如果他们不分开,那么她就去死。
伯翰总算放下了一颗心,不管白文年的恋情是不是真的,只要没有证据真的也能变成假的。他先离开了病房,给谢馨婷打一个电话,把这里的情况告诉她,让她能及时应对。
房间里面只剩下了岳藏舟与白文年。
岳藏舟不是已经被烦心事充斥大脑的伯翰,他看清楚了白文年与翁少阳之间绝对还有感情,还是十分深刻的感情。
“你怎么看出来车祸可能是孙璐璐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