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以往几乎人见人怕,佛见佛低头的鬼子,在路远的面前,简直就像是遇见了猫的老鼠,连半点反抗之力都没有,瞬息间就被杀死。
他没有从路远的眼里看到任何情感,像是这个世界都在他的眼中死去。
路远没时间去想蔡凯乐在想些什么,他拔下了吉川的衣帽快速穿上,然后从狭窄的只能让一个人通过的木质楼梯上,爬上了碉楼的顶部。
这是一个非常狭小的空间,一尺多宽,一米多长的射击孔,射界覆盖着整个营地的入口。
空间里堆满了弹药箱和必备的食物,还有一名机枪手和两名副射手三个人,让人在这空间里几乎连转身都难。
路远压了压帽檐钻了上去,三名日军以为是吉川进来了,两人伸手去扶,机枪手回头嗨了一声,即便再怎么礼数周到,在这样狭小的空间里,他们也实在顾不上来。
两名日军扶了个空,路远胳膊猛震,两把刺刀狠狠的捅进了这两名日军的咽喉,顺着下颚贯穿进去,从鼻孔里冒出的不仅仅是血,还有粘稠的脑浆。
“怎么回事”
两名日军摔倒的声音传来,机枪手回头,然后便看到了****的血珠,一柄刺刀猛从他的一名同僚的下颚里拔出,猛然挥动间血珠喷洒,狠狠的向着自己扎了过来!
他想尖叫,但脑袋被一只大手狠狠的摁在了地板上,接着他便听到了怪异的噗嗤声,下一秒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刺刀狠狠的扎进了他的后颈,从咽喉里透出,将之给钉死在了地上。
路远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虽然从进这营地到现在不过短短十来分钟,但对他来说,却像是几个世纪那么的漫长,任何一个小小的纰漏,都会让他和手下的所有人丧命。
但好在,他成功了。
将机枪手踢到一边,他开始检查歪把子机枪,将四五个弹匣摆好,上弹。
从射界里,路远能够看到那些还在继续游戏的日军,看到了低着头聚成一团的杨宗满猴精牛疙瘩等人,也能看到地上颤抖着试图向前爬行的同胞,他们早已连惨叫的能力都已经失去。
蔡凯乐的脑袋从楼顶上冒了出来,路远回头,冲着他狠狠的点头。
“集合集合,吉川君让大家都集合,有任务,财大大的有,花姑娘大大的有啊……”
蔡凯乐冲出了碉堡门口,用日语冲着那些还缩在掩体后嬉闹的日军们尖叫着,满脸都是兴奋至极的表情,像是遇到了什么天大的好事——事实也的确如此,他觉得现在就算自己死了,也不至于有辱蔡家的门风了。
“哇哈哈,花姑娘花姑娘啊……”
“支那人滴钱财,我们滴我们滴啊!”
蔡凯乐的话,那些日军完全能当成放屁,可毕竟刚刚他和吉川一起进了碉楼,加上财宝和女人的诱惑,这些日军顿时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的怪叫了起来,提枪小跑着冲到小操场里集合。
也多亏了现在是在抗战初期,日军还根本没遭受过像样的抵抗,要是在饱受骚扰之苦的中后期,这些日军也绝不会如此大意。
他们在集合,完全没注意到开始被吓的像是鹌鹑一般瑟瑟抖的杨宗满等人,却在这时不动声色的向着一旁散开,向着大门口那四名虽然没有参与集合,同样在兴奋怪叫的机枪手副射手围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