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冲摇头道:“青儿你上次闯入过一次县衙,还只是偷盗库银,便被现,险些不能全身而退,应该知道人道官威的厉害。只要官府不为非作歹,便可名正言顺,得到整个人道的气运增持。什么妖术鬼道,都很容易被压制。”
聂小倩点头道:“夫君说的是。我做罗刹女鬼时,柳姥姥要害死一个人品污秽的七品官老爷,都大费周章。”
青儿吐吐舌头,心有不甘道:“姐夫,那怎么办?我们悬壶馆,就这么被保安堂压制?”
陈冲笑笑:“问题关键在李公甫身上。只要李公甫在县令面前,一日不倒,我们就一日难以开业。不过青儿偷盗库银,误打误撞,也给我们创造了扳倒李公甫的机会。”
“就是”青儿笑嘻嘻道:“我看到了杭州官府告示,杭州官府限期钱塘县,十日之内,必须破案。”
“区区一箱子官银,怕是还扳不倒李公甫”陈冲摇摇头:“我看李公甫并不着急,否则这位李捕头怎么还有闲心找我们的麻烦。”
“他能有什么办法?”青儿傲然道:“能找回官银?”
“那箱子纹银不过二百两。”陈冲摇摇头,冷静道:“钱塘富庶,以他捕头的身份,弄点钱并不难。实在不行,别忘了许家世代行医经商,又是三皇祖师会会,家资丰厚。许娇容替他自掏腰包,凑齐纹银也能过关。”
几人目瞪口呆,原来如此,难怪李公甫不着急。
“那,怎么办?”青儿犹豫道:“我再去偷盗一次库银?”
“你已经打草惊蛇,”陈冲笑道:“说不定李公甫早就天罗地网,等着你回去呢。”
“那该怎么办?”胖子心有不甘道:“又不能动粗,又玩不过阴谋。这区区李公甫就过不去?”
“区区李公甫,当然没什么”陈冲微微一笑:“上次青儿偷盗库银,李公甫能过关,我们索性再来一出大的,让他彻底焦头烂额!”
听说陈冲要搞事,胖子青儿眼睛都亮了。
聂小倩和白素贞,一阵无奈:“夫君,你怎么也不怕事大?”
陈冲哈哈大笑:“我虽然修炼的是正气,却并不迂腐,更不圣母病。既然李公甫许家欺负到我们头上,那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这就是陈冲的道。
人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
修正气,绝非将自己练成老夫子。
正气,只是一种人间罕有的强大能量,求得是直面本心,快意恩仇!
只要大是大非,立场清楚,比如人道与仙佛妖魔相争,站在人道一面。其余皆小节,无关紧要。
相反,如果李公甫许娇容这种主动出手,欺负到自己头上,还要忍气吞声,委曲求全,那修炼出来的也是扭曲的人性。
“计将安出?”胖子嘿嘿搓手笑道。
“这杭州府中,最有权势之人是谁?”陈冲悠然道。
“当然是杭州知府!”青儿挑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