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甫听了许娇容的话,有些无奈。
“娘子啊,我们五次三番与悬壶馆为敌,什么结果都没有,每次都脸面丢光。再说我们的小动作,已经惹得县太爷不高兴了。以后还是别找他们的麻烦了。”
许娇容哭天抹泪道:“你个没良心的。我是无缘无故与悬壶馆过不去么?这几天,我们保安堂生意多惨?照这么下去,家里生意还经营地下去?上次库银丢失,家里掏了二百多两纹银给你填窟窿。多年积蓄都没了。”
李公甫听得许娇容哭的伤心,也叹息一声,苦笑道:“这次靠谱么?”
许娇容眼睛一亮道:“金山寺法海大师徒弟能忍给我的。能忍说只要你想办法将这玉瓶放入悬壶馆中,今夜再带人在周围潜伏,听到有异动便冲进去,定然能捉到那悬壶馆的痛脚!”
她顿了顿,冷笑一声道:“哼!连服了鹤顶红、将死之人都能治好,要说悬壶馆没猫腻你信?反常即为妖,悬壶馆里面一定有妖孽!我看就是那个白娘子,长得天仙似的。”
李公甫点点头:“嗯,确实。”
“什么确实?”许娇容一把扭住李公甫的耳朵,叫道:“你是不是看上那个白娘子,才不忍心下手对付悬壶馆?是不是?”
李公甫狼狈不堪,苦笑道:“我是说,娘子你说的没错。那悬壶馆中定然有妖孽!不过那能忍为何自己不出面,咱们可不能被他当枪使。”
许娇容这才悻悻然放手,咬牙切齿道:“能忍大师也会出手,在前面打头阵。不过,你今夜来个不见兔子不撒鹰。如果悬壶馆出事,你就以巡逻名义冲进去,如果平安无事,那就当此事没生。”
李公甫深深点头:“娘子所言极是。”
两人商议完毕,李公甫便溜溜达达,来到了悬壶馆。
看到这李公甫又来了,正在门口招呼的胖子眉头一皱。
“夜猫子进宅,肯定没好事”胖子愤然道。
“让李捕头进来吧”白素贞笑道:“李捕头和许娇容本性并不坏,只是因为我们抢了保安堂的生意,才有些敌意。我们悬壶馆与人为善,和气生财,才是长久之计。”
陈冲点点头。
白素贞当真是蕙质兰心,又明事理,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极品贤妻。
李公甫进门,拱手笑道:“今日悬壶馆又是生意兴隆,真是可喜可贺啊。我从此路过,想起县尊大人吩咐过,要多多巡逻你们周围,防止有地痞流氓捣乱,便进来看看。”
白素贞盈盈上前,微笑道:“李捕头多多费心了。我悬壶馆开业,影响了保安堂的生意。素贞每每想起,便于心不安。从今日开始,我悬壶馆每日病人只接待100位,其余的便谢绝诊治,给保安堂分流些病人。”
李公甫一愣。
正如白素贞所言,李公甫并非坏人,之前每次与悬壶馆过不去,主要还是同行是冤家,为了自家生意能开下去,不得不出手。
但白素贞此举,倒是大大化解了双方的敌意。钱塘县人口稠密,数十万民众,每日数百病患,悬壶馆如果只接待一百位,保安堂要生存下来并不困难。
李公甫看着白素贞那善良温柔的笑靥,心中有些愧疚,摸了摸怀中的小玉瓶,惭愧道:“白娘子,这片心意让我说什么好?之前有些事,我李公甫做的不对。今日向你们道个歉。以后我们不打不相识,亲如一家,可好?”
白娘子笑靥如花,陈冲青儿也笑了。
白娘子的智慧,是以和为贵,与人为善,春风化雨,成功化解了李公甫这冤家对头的怨气。
虽然陈冲有办法整治李公甫,但如果李公甫能放下敌意,化敌为友,当时是再好不过的结果。
陈冲赞许地看向白素贞,白素贞娇靥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红晕。
在李公甫怀中玉瓶中,王道灵、吴公子却听得面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