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怀疑此人,与上官玄昊有关而已。”
那人笑道:“此人出身广林山遗孤,不但在风术上有极高天赋,最近又在雷法上,展现过人天赋,你不觉得很可疑?”
“张信那天与王恨的赌战,是你们的手笔?就只为试探他?”
“非也,那天的事情,是另有其人。白帝子与我等无关,这位到底意欲何为,也非吾能知。”
司空皓的语气不以为然:“那上官玄昊,可不会摘星术,也从未学过金系术法。且即便他与上官玄昊有涉,你等现今,怕也是无可奈何。”
“确实棘手,此子身为摘星使,万人瞩目,深受日月玄宗上下倚重。除非是有确实证据,否则即便明知他是上官玄昊,我也拿他无可奈何。也正因此故,才要收集证据不是么?”
那人轻笑着说完,又语声一沉,转为凝冷:“我这里,其实也只是有些怀疑,没说他一定与上官玄昊有关。所以后两件,才是真正紧要之事。”
“到底想要我做什么,不妨一起说出来,我会酌情量力而为!”
司空皓似很不耐烦,可那人却对前者的恶劣态度毫不在乎:“其一,以此物联络紫玉天;其二,帮我介绍二人,入张信麾下;你如能办妥,我会将她的魔化,延缓一年。”
直到大约半刻之后,这二人的对话才结束。可其中能让他在意的,也就只有前半段,后面则都是双方的讨价还价,再没透露出什么有用的讯息。
再还有,就是司空皓,与另一女子的对话。可却只是一方说,一方在听,后者偶尔会出略显沙哑的呻吟,似乎极其痛苦。而前者说的,也只是日月玄宗内,最近生的一些琐事,其中就有包括他这‘摘星使’的内容。
张信听完之后,就问叶若:“他们说话,不会不以灵术遮蔽。这些话,你是怎么听来的?”
“就是靠音纹收集器啊!”
叶若的语气,充满着理所当然:“经历二十多万年的展,联邦的窃听技术,已经很厉害了喵。主人你知道,声音来源于震动。那两个人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扰乱了音纹的传播,别人就听不清他们说什么,可这种技术在我们联邦,已经很落伍了。不过若儿也是用了很大力气,才把他们的话音,完全复原。”
张信一阵苦笑,他已猜到了那位神秘人,是用了什么样的术法。
这法门在灵师眼中较为高明,且损耗的法力微乎其微,可在叶若的眼里,却是不值一哂。可能那种完全隔绝音震的结界,针对叶若的效果,反而要超越前者。
“能不能帮我找到那个女人的下落?查清楚她到底生了什么事,还有那个神秘人,最好能有此人的正面影像,”
“就知道主人会这么吩咐,所以若儿已经自主跟进了,正在追查。那个人与司空皓会面之后,就随即转移了,不过若儿已经记下了那女子的所有生命特征,应该能在一日之内,找寻到她的下落。”
叶若说完,就又好奇的问张信:“主人你现在打算怎办?要揭司空皓吗?还有听那个人的说法,好像有很多人,在怀疑主人的身份。”
“怎么揭?难道拿你的录音去给别人听?”
张信失笑,随后若有所思:“要使这司空皓身败名裂,倒也不难,可他的祖父,对我却有赠物之德。看起来也只是被挟制,本身并非是心甘情愿,与那些妖邪为伍。到底如何处置,我还是得看一看。至于那些人对我的猜疑,其实是最易解决的。”
正如那位神秘人所说的,自己现在身份特殊,自从担任摘星使那一刻起,就已在日月玄宗内,初步站稳了脚跟。
除非是被人寻到了确实证据,否则很难动摇他现在的身份地位。
也再非是可被某些人,任意抹杀的存在。
且要解除这些人怀疑,对于现在的他而言,实是再简单不过。
思忖了片刻,张信就从他那虚空袋中取出了一枚紫金色的符纸,随后以赤红色的朱砂,在其上书写符箓,每一笔每一划,都力求完美。
当完成之后,他又小心翼翼的,将这符折成了一把小剑的形状,
“这是在做什么?我看主人用的符纸,好像很不错的,按照你们的说法,是十二级的符纸。”
“制作传讯剑符,你以前不也是见过的?只是我这剑符,材质较高,稍稍有些特殊而已!”
张信将那剑符完成之后,就自嘲的一哂:“我前世察觉门中有人勾结外敌之时,除了转移部分财物之外,也着手布置了许多后手暗棋。那时我仍信心满满,只道自己只需小心行事,三五年内必可查清楚那幕后主谋。可却万没想到,他们下手的如此之快,如此狠毒,以整个广林山为我陪葬。还有那人——”
说到此处,张信又语音一顿,收起了感慨之意:“我那些伏子,都需一些特殊的方法与他们接头,将之启用。可说来惭愧,我是直至现在,才有让他们相信的资格。”
说到此处的时候,张信的右手,忽然闪动青紫色的灵光。而那枚剑符,也忽然外生雷电,大约三息之后,当张信右手的灵光散去。那剑符的表面,赫然多出了一枚状似青鸾的印记,而周围更有一丝丝微风环绕。
张信又摇动了手边的一枚金铃,然后只片刻时光,林厉海就已满含疑惑的,来到了他的居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