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见刘璋促狭,不由苦笑道:“大哥,俺笨,你就别耍俺了!”
徐庶看看刘璋,再看看张飞,对他们之间的情谊也颇为羡慕。想了一下,徐庶站起来道:“大哥在上,受小弟一拜!”
刘璋扶住徐庶道:“元直何必行此大礼!走!我们去拜见伯母!”
徐庶既然拜了刘璋为兄,自然不再矫情。不过,徐庶家在许昌附近,故而刘璋等人必须去一趟许昌。路上,徐庶问道:“大哥,你来阳翟有何贵干?”
刘璋苦笑道:“听说颍川书院贤才甚多,我本想前去招揽一二,可惜身份暴露…”
“是小弟连累了大哥!”徐庶一脸羞愧。
“非也!这是我与元直有缘!”刘璋笑道:“再说了!元直就不是大才么?说不定以后为兄就得仰仗你了!”
“大哥放心,小弟决不辜负您的期望!”徐庶目光灼灼,脸上的表情十分坚定!
刘璋拍拍徐庶的肩膀道:“我相信你!”
“呦!冠军侯就这么灰溜溜的走了啊!”一个声音很突兀的响起,顺着声音望去,刘璋看见一群青年儒士站在路旁的酒楼二层,刚才说话的就是其中一个青年,从服饰上看,这些青年非富即贵。
“乌兄,别乱说话!冠军侯可是凶蛮的很!万一两句话不和,就把你乌家给灭了。到时候,你想哭都没地方哭!”又有一个青年在一旁搭腔。
“你们…”徐庶大怒,却不知道该如何为刘璋辩驳。
“咦!这不是那个杀人犯么?”看见愤怒的徐庶,自然有矛头对准他。
“也只有杀人犯能和冠军侯相处好了,都一样的凶蛮残忍!”楼上的少年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徐庶十分生气,可刘璋却似乎没听见。
徐庶有些羞愧的说:“大哥,是我拖累你了!”
“元直不必如此!”刘璋笑道:“孪鸦不识凤凰,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你徐元直虽有杀人恶迹,却是为了义气!然天下将乱之际,又有何人不杀人?用刀杀人和用手段杀人有何不同?二十年后,你再看这帮蝇营狗苟之辈,将会为今天与他们生气而感到好笑!”
刘璋的声音非常大,楼上的那群青年书生却十分气愤!在两个书生的带领下,这群青年拦住了刘璋的队伍。刘璋不禁冷笑道:“看来还真有不怕死的!”
一股杀气冲天而起,除了带头的两个书生,其他人全部向后退了一步!
“将军请了!”为的两个书生中,一个身穿青袍的书生道:“将军说您身边的囚犯是凤凰、鸿鹄,而我们是孪鸦、燕雀,难道我们世家子弟连一个杀人犯都不如么?您可知道,您这是在与天下世家为敌!”
刘璋哈哈大笑道:“先,人的机遇不同,造就了人生的不同。你们不过是比我身边的兄弟命好,生在了富贵之家,否则你们又算什么?其次,别说天下世家,就算你们自己的家族,你们也代表不了,何谈与天下世家为敌?莫不是你觉得身后的那些废物,就是天下世家的代表?那天下世家也太废物了!”
“你…放肆!”一群书生没有话反驳刘璋,便开始叫嚣。刘璋看着这群人,不由的摇摇头,就连带头的两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
“仗义每多屠狗辈,英雄从来出寒门!”刘璋抬头看见酒楼二层上还站着两个年轻书生,只是这两个书生明显不是什么世家大族,因为他们的衣服有些寒酸。刘璋不由仰头问道:“楼上的二位兄弟,不知可愿意与我一叙?”
“若有好酒,或可相谈!”二楼两个书生中,一个面容清秀,年约十六七岁的少年道:“若无好酒,我才懒得理你!”
刘璋大笑道:“我有宫廷御酒,也有北方佳酿,不怕酒逢知己千杯少,就怕话不投机半句多!”
少年笑道:“有好酒便是有缘,就算话不投机,看在好酒的面子上,我也将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