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刘璋知道,刘夫人病重是因为没有得到治疗,他立刻动所有人力物力寻找名医,刘璋麾下众人自然是尽心尽力,苏双、张世平、糜芳、戏志才、郭嘉,凡是与世家大族略有些关系、人脉的人,都开始四处活动。
远在洛阳的何皇后得知此事后,竟放下皇位之争,命何进、十常侍联手寻找名医。何进和十常侍斗的正欢,突然得到何皇后旨意,搞的他们一头雾水,还以为何皇后想为刘宏治病。当他们得知,何皇后是为了刘璋的母亲,不由一阵叹息。不过,十常侍是叹息刘璋不能入京,而何进是叹息女生外向。
何皇后有旨意,何进与十常侍不得已之下,派出御医赴蜀,而这位御医便是大名鼎鼎的吉平可惜,吉平的医术虽然高明,但也治不了病入膏肓的绝症。当然,这也是因为汉代的医疗事业不够达。不过,吉平的到来,大大缓解了刘夫人的病痛,便是不能根治,最起码少了很多痛苦。
在成都过了四个月,刘璋天天陪着刘夫人。新年过后,刘夫人终于油尽灯枯。在一个*光明媚的早晨,刘夫人带着一脸微笑,离开了人世。人世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生离死别,至亲的离去,让刘璋好像一只受伤的孤狼。在刘夫人的葬礼结束前,便是刘璋的父兄妻子,也不敢与刘璋过于亲近。
葬礼非常隆重,何皇后特别下旨,让刘夫人按照皇太妃的礼仪下葬。若不是担心群臣攻讦,何皇后都想让刘夫人的葬礼,按照皇太后的礼仪来办。可无论葬礼多么隆重,都无法消去刘璋心中的哀思。想起当初为了不喊母亲,自己整整装了几年哑巴,刘璋恨不能狠狠给自己几耳光。
人死如灯灭,葬礼过后,一切归于平淡。刘璋的三位兄长,在葬礼前,非要刘焉拿张鲁的母亲祭奠刘夫人,可刘焉不愿意,结果只是没有反目成仇而已,因为刘焉是他们的父亲。不过,刘璋的三位兄长在葬礼过后,只与刘璋道了一声别,便离开了成都。
“父亲,我准备回并州了”在刘范三人走后没几日,刘璋也不想呆在成都了,每次看见张氏,刘璋都会想起刘夫人,想起阳平关上嚣张的张卫。
“你…终于也要走了么?”刘焉仿佛瞬间老了好几岁。
“是”刘璋行了一礼道:“并州公务繁忙,我在益州呆的太久了”
刘焉苦笑着问道:“难道我真的做错了么?”
“父亲指的是什么事?”刘璋在一旁装傻。
刘焉笑道:“你小子还是那样,难道你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么?”
“若父亲说的是母亲的事,我只能说,大家都没错可母亲死了,必须有人承担这个责任。那张氏便是罪魁祸,没有她,母亲不会死,或者说,不会这么早死”刘璋一脸冷意,眼中的杀气让刘焉有些心寒。
“难道就不能放过张氏么?”刘焉双眼失神的望着前方,嘴里喃喃道:“我已经失去了一位夫人,难道还要再失去一位?”
看着刘焉失落的神情,刘璋心中颇有些不忍,他轻轻笑道:“父亲放心就算我要杀张氏,也不会在你活着的时候杀除非她死在您前面,否则我定会让她永远伺候您”
“这…”刘焉惊讶的看着刘璋,他一直都看不透这个小儿子,如今刘焉感觉这个小儿子更加陌生了。
“父亲不必惊讶,母亲不在了,可您还是我的父亲”刘璋笑道:“我有一句话想对父亲说,若有什么不中听的地方,还请父亲见谅”
“说吧”刘焉叹了一口气,他有四个儿子,现在只有一个儿子还愿意与他说话。怪罪?难道要他连一个儿子都没有么
刘璋冷笑道:“父亲若还想有一个儿子送终,就不要把汉中给张鲁”
“什么意思?”刘焉皱眉问道。
刘璋把阳平关上生的事,告诉了刘焉,刘焉愤怒的一拍桌子道:“竖子安敢如此我儿说,这汉中应该交给谁把守?”
“严颜吧”刘璋笑道:“至于张鲁,父亲若不想动他,便把他调到朱提去”
“好就依我儿所言”刘焉说完,两眼盯着刘璋一脸不舍。
“既如此,儿告辞了”两人相对无语,刘璋对刘焉行了一礼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