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璋居然这么了解吕布,郭嘉或多或少有些惊讶。 然而,让郭嘉更惊讶的是,刘璋竟能通过一份情报,将远在长安的事,分析的如此透彻,甚至已经做出了相应的准备。
“主公高见,嘉拜服!”郭嘉起身行礼,却让刘璋有些惭愧。
“奉孝何必如此!”刘璋略带尴尬的笑道:“一人智短,二人智长。愚者千虑,还必有一得。我只是比较了解王允和吕布的性格,能做出这样的分析并不奇怪。”
“主公谦虚了!”自从刘璋吐露野心之后,郭嘉从他身上现了很多奇怪的行为。虽然有些行为看上去很幼稚,但在某些特定情况下,竟然是令人意想不到的奇招。故而,郭嘉把刘璋的惭愧,看成了谦虚。
为了走出尴尬,刘璋转移话题道:“别说我了!若吕布真在王允的挑唆下,与董卓生火并,长安就危险了!看来,益州这边要速战速决,以便出兵长安!”
郭嘉笑道:“益州这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若非主公想培养张、关、赵三位将军的领兵能力,区区张鲁、庞羲,早就玩完了!”
“如今也该结束了!”刘璋冷笑道:“派使者去见庞羲,只要他立即投降,并遵从我的政策,我饶他一命,否则庞家鸡犬不留!”
“是!”郭嘉说起正事,便收起了浪子的形象。
刘璋笑道:“再令关羽趁夜偷袭朱提,我可以不要张卫的人头,但张修、赵韪、贾龙的人头,我要看到!”
“明白了!”见刘璋已经把话说完,郭嘉便要下去传令。
刘璋突然叫住郭嘉问道:“奉孝,在青州、兖州,你是否有眼线?”
“当然有!”郭嘉笑道:“主公既然让我掌管情报,我必要做到最好。否则,我岂不是愧对主公的信任?”
“好!”刘璋笑道:“你派人去北海联系一个叫管亥的渠帅,告诉他,只要他愿意来益州,我将保证他麾下黄巾都能过的很好!当然,他最好能把麾下黄巾全部带来益州。”
“主公想收编青州黄巾?”郭嘉十分惊讶,在他看来,黄巾贼都桀骜不驯。更何况,刘璋还是镇龘压黄巾的魁。
“唉!”刘璋叹道:“黄巾都是穷苦百姓,就算是张角,也很苦!”
“多谢主人理解!”在一旁奉酒的张宁,听见刘璋要收留黄巾,便有些激动。当初,张角把她送给刘璋,虽说是想给她留条活路,但又何尝不是想给黄巾留条活路?
“什么主人,叫夫君!”刘璋拉过张宁,十分怜惜的说:“我又岂能不知张角的想法!既然他下了那么大本钱,我自然要给予回报。从你这算起,黄巾也算是我的人吧!”
“咳…咳…”见刘璋旁若无然的与张宁亲昵,郭嘉实在有些忍受不了,他猛咳两声道:“主公,黄巾都桀骜不驯,那渠帅管亥,怎么会率部来益州呢?”
“粮食!”刘璋笑道:“如果我所料不差,青州黄巾应该严重缺粮!没有粮食,管亥便要想办法了!而最长久的做法,便是投靠一方诸侯,让黄巾有地种!益州天府之国,土地肥沃。如今我又从世家大族手中,夺得了一大片土地,用来安排黄巾正好!只好管亥愿意,我保证善待黄巾!”
“主公,管亥会相信你么?”郭嘉有些不置可否。
“夫君,不如让我去青州!”作为张角的女儿,张宁虽然并没有在黄巾道中担任职务,但她的号召力却是无与伦比的。
“笑话!”刘璋怒道:“这是男人的事,岂要你一个女人出面?我是好心才这么做,若管亥若不知好歹,就让他去死!”
“夫君…”见刘璋怒,两行泪水从张宁脸颊滑落,她竟然隐隐有些害怕。要知道,自从张宁跟随刘璋到如今,刘璋还没朝她过火呢!
“别哭了!”刘璋一阵心烦,他最怕女人哭,特别是自己喜欢的女人。
“哦…”张宁很听话的停止了哭泣,其实她知道,刘璋怒,更多是因为爱护她。
刘璋拭去张宁脸上的泪水道:“女人,最好远离战争!虽然我暂时还不能让天下女人都远离战争,但最起码,我的女人,决不允许与战争有关系!我让奉孝联系管亥,何尝不是给他一次机会。若他有眼光,自然会把握住。若把握不住,与人无尤!”
“可是…”张宁欲言又止,她害怕将心里话说出来,刘璋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