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毡帐外,忽起震天的喊杀声,刚回到大帐准备休息的蹋顿大惊失『色』,他赶紧顶盔贯甲,拎起架子上的大刀,冲出了大帐。 拉过一个正在『乱』窜的士卒,蹋顿问道:“出了什么事?”
“不知道!”小卒惊慌失措的说:“一支军队杀入了我们的营地,正在到处杀人!”
“什么人的军队?”蹋顿心中一凛,他最怕的就是刘璋大军杀来。可现在,他只能祈祷,杀来的是别的部族,甚至是乌延的军队!
“不知道!”小卒道:“听说对方穿着与我们相同的衣服,却打着汉军的旗帜!”
“汉军的旗帜?!”蹋顿心中有些明白了,既然打着汉军的旗帜,不是刘璋还能是谁?他将手中的大刀一扬,猛喝道:“来人,竖起我的大旗,让大乌丸的勇士们都聚集起来!汉人只能是我们手下的羊羔,羊羔永远不是虎狼的对手!”
“放屁……”一声巨吼犹如半天中响起了惊雷,竟隐隐将战场上的喊杀声盖住。只见一员浑身漆黑的大将,虎目圆睁,刚髯倒『插』,手持丈八蛇矛,直向蹋顿杀去,此人赫然是张飞!碗口大的马蹄踩在地上,出啪啪的声音,一些乌丸士卒上前阻拦,竟然被战马咬死,或者一蹄踹死!蹋顿见状眼中瞳仁一缩,此马绝对是千里马,能骑此马者,十有**是刘璋军中大将!
“来将何人!”张飞的名声在乌丸人中也不算小,想当年偷袭乌丸王庭的人,也有他一个!看见丈八蛇矛,蹋顿其实已经知道来人是谁,可他希望自己猜错了!
“燕人张翼德!”张飞猛喝一声,蹋顿的希望破灭了!
“撤……”看着来势汹汹的张飞,再看看自己身边只有大小鸟两三只,还不够对方一个人杀的,蹋顿当机立断,下令撤退!
“想跑?”张飞冷笑一声吼道:“你的破马若是能跑过俺的踢云乌骓,俺就服你!”
“大王,你先走,我等拦住张飞!”乌丸人也算是从小生活在马背上,张飞胯下坐骑的雄峻,他们岂能看不出来?蹋顿的亲卫大吼一声,便冲向张飞!
“拦我?”张飞爆笑一声,策马冲向蹋顿,虽然蹋顿的亲卫相当精锐,但张飞之猛,岂是些许小卒能够抵挡?丈八蛇矛带着无边的霸气,穿刺横扫,蹋顿还没跑出几步,张飞已经把他的亲卫解决了!
“蹋顿,哪里走!”解决了蹋顿的亲卫,张飞再次策马向前。忽然,他看见身边竖着蹋顿的大旗,心念一扫,蛇矛猛砸在旗杆上,只听咔嚓一声,旗杆断折,大纛飘然落地!不过,蹋顿趁张飞砸断旗杆,竟从马上一跃而下,钻入溃卒中,不见了!
“蹋顿死了!”跟在后面的刘璋,见蹋顿大纛倒下,立刻命身边的亲卫高声呼喊。
一传十,十传百,乌丸士卒抬头看不见蹋顿大纛,以为蹋顿真死了,便开始四处逃散!刘璋就是抱着杀人的心思来的,岂能让乌丸士卒逃散?八万大军直入蹋顿营盘,见人就杀,且不管老弱『妇』孺!
虽然众乌丸领几乎被杀光了,但部落中还有其他人能够指挥大军,只是这些人不知道前因后果,没有蹋顿的命令,又不敢有所作为!听见蹋顿大营的喊杀声,终于有人反应了过来,赶紧率兵支援。其中,冲在最前面的人就是能臣!
“主公,我们有乌丸人来援!”斥候冲到刘璋身边,向他汇报军情!
“去!告诉张辽,命他将来犯之敌给我统统灭掉!”刘璋闻言,一抹脸上的血水,向小校下令。火光中,他染满血『色』的面庞,就犹如从血海地狱中杀出来的恶魔!
接到命令,张辽二话不说,掉头向营门处杀去。此时,乌丸援兵已经到达。张辽看见为之人衣着华丽,知道他定是乌丸贵族,举起方天画戟,便朝他杀去!那衣着华丽之人,正是能臣,他从睡梦中被惊醒,只来及穿上衣服,便率兵杀了过来,连铠甲都忘记穿了!
“纳命来!”张辽一心立功,才不管来者是谁。凡是他看不顺眼,就要斩杀!虽然他手中的方天画戟不如吕布用的出神入化,但霸气中含有一丝娇柔,却有些刚柔并济的味道。
“拦住他!”见张辽凶悍,能臣大惊失『色』,虽然他曾经想过投降,但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弃蹋顿于不顾!可惜,仅仅是一个念头,他的下场就注定了!
用戟有四法,援之法:冲铲,回砍,横刺,下劈刺,斜勒;胡之法:横砍,截割;内之法:反别,平钩,钉,壁,翻刺;搪之法:通击,挑击,直劈。戟本就适合大规模群战、『乱』战,只是对使用者的要求非常高,而张辽恰恰符合用戟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