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飞一笑:“有意见厕所提去,作战部队看的是战斗力,看得是战绩,等咱们有了战绩自然就好说话了。”
沈醉嗯了一声道:“对!怎么的都是你有理!看到时候你拿不出战绩,看你怎么下台,到时候连带着局座的脸面受损,你小子就安生了。”
两人边走边聊,在行营大院之内也算是极为特立独行的,两人通过一楼大堂穿过天井来到后楼,军政部后勤总务处就在后楼的二楼东侧,一个极为不起眼的地方,但是等候的人却足足有十多人,其中多是上校与少将之流,如同高飞与沈醉两个少校还是独一份。
高飞见一人从房间内出来,外面的人立即围了上去打听,结果打听的结果都是一副催头丧气的模样,高飞感觉奇怪,沈醉则不以为然道:“前段时间淞沪连同南京大战下来的部队补充抚恤,都是紧着咱们中央军来的,现在的恐怕都是地方派系的部队,委座不待见,下面的人自然是吃拿卡要了,也都算是正常中的正常了。”
等了足足一上午,前面的人都走干净了,一个矮胖面色白里透红戴着金丝边眼镜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身灰色的中山装夹着皮包走了出来。
沈醉急忙拽着高飞迎了上去,两人点头哈腰道:“钱长官好!您这忙着那?”
钱闻阁一见是沈醉,旁边站的是高飞,钱闻阁自然是也心里有数,于是打着官腔道:“这不公务繁忙嘛!正准备去吃点饭,怎么两位有事?”
沈醉急忙道:“那么钱处长想请不如偶遇,今天我做东请您吃个便饭,无比赏脸啊!”
实际上钱闻阁原本根本不屑一顾高飞这样的人,没根基的人最多不过是炮灰,名头越大死得越快,但是沈醉他就不得不搭理一下了,因为很多紧俏物资可都要通过沈醉的手才能搞到,这年头钱、权都是必要的,但是在同等必要的条件之中,又多了一条路子可供选择,沈醉就属于是有路子的那种人,而且有的还是光明正大的路子。
钱闻阁的口头禅就是干缺德事不要紧,要紧的是能够奉旨去干,干得光明正大天经地义才是道理,什么是道理?这就是道理!
比如今天沈醉与高飞前来找他,他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原本这笔钱就是一笔死款子,没想到这高飞如此的不识趣?要这笔死款子不是等于跟自己过不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