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想说的是，“其实也有可能不是捉妖师。”

豆豆系鞋带的手一顿，“不是捉妖师？那是什么？”

“捉妖师在修道途中控制不住心魔，就会堕入魔道。堕入魔道之后只有两种结果，其一疯魔，其二成魔。疯魔之后基本就废了，而成魔的捉妖师，却能游走在人魔两界，能用道法，也能用魔力。”

“所以这样的捉妖师脱离了命数的掌控，四不像算不出来？”

妖孽点点头，“嗯……还有一种可能。”

“……什么？”

“契人。”

“嗯？”

“有些修道之人资质差，为了获得永生，会选择与魔族契约。契约之后，会为魔族做事，相应的，也会受魔族庇护。”

豆豆，“……所以你觉得是哪种情况？”

“如果是第一种，情况并不复杂。杀了就好。如果是第二种——”

豆豆手心一紧，“怎样？”

“契人早在契约的那一刻，生命就终止了。维持他生命体征的，是他契约主人的能量。只要他的主人想让他活着，他就能拥有永恒的生命，亦或者说，是永恒的能量。”

妖孽说完这些，皱了眉，深深的看了豆豆一眼，“媳妇儿，如果是第二种情况，那么他们有可能是冲着你来的。”

豆豆这下闹不明白了，“冲着我来？我好像没得罪——她好像是说过，我有仇家。”

“她？”

“……我妈，梦里那个。”

豆豆脑袋乱糟糟的，心想，如果真的是魔族契人，那她这回玩儿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