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夫人的契人，可是夫人的做法，着实让我心寒。”

蛊婆说着，轻轻咳嗽两声，“她连养育多年的儿子都能狠下心舍弃，何况是我这样的契人呢？我效忠于她，归根结底，不过是想活下去罢了。如果她连这点都做不到，那我也就不必效忠于她了。”

“可是，你跟她，是有契约的啊……”

“所以，大公子愿意留老妇一命吗？看在老妇一把年纪了还给您通风报信的份儿上。”

陌追愣住了，很久很久，久到连豆豆这个吃瓜群众都要忍不住开口问她能不能走了的时候，陌追终于开口了。

他说，“婆婆是想认我为主？这，恐怕不太妥当。”

蛊婆神色一滞，随即，暗淡的垂下一双昏花的老眼——是她错了，自以为看人看的准，到头来，却还是要回华容手下效命。

陌追没有错过蛊婆的任何神情，微微勾唇，笑道，“婆婆继续留在她身边……做一个内应吧。”

蛊婆猛地抬头，眼神尤其不敢置信。

陌追没有停，继续，“你留在她身边，随时掌握她的动作，必要的时候，我会跟你签订契约的。”

“是！谢大公子！”

“不必，你也说了，我不是陌家的孩子，既如此，以后便不用喊我大公子了。”

“是！公子。”

豆豆看的嘴角一抽一抽的，“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不杀我了？”

“怎么，你很想死吗？”

陌追挑眉看向豆豆，豆豆立马摆手，“不不不，不想，并不想。既然没什么事儿，那——白白啦。”

“站住！”